=贺静雅要去卫生间,易尔放心不下便陪她过来,独自一人站在走廊等候。
方才坐得久,她缓慢踱步顺便活动一下筋骨,顺便想想接下来的安排.....
抛砖引玉,砖跑出去了,还得看如何引。
易尔想得入神,忽然听到身后有响动。
她扭头去看来人,然而下一秒被一个男人从后禁锢,一方带有奇异味道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易尔不是没想过段综会动心思,但没想过他敢光明正大地下手,用的还是违法乱纪的手段。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剧烈挣扎,然而身后的男人紧紧钳住她的双臂,让她躲闪不得。
随着本能的呼吸,易尔逐渐开始眩晕,全身的力气也随之被抽去.....
贺静雅出来,发现易尔没在原先的地方等候。她四下张望,忽然看到一个男人紧紧搂着易尔消失在了拐角处。
即使是一闪而过,贺静雅也看出了易尔走得跌跌撞撞,几乎全靠男人支撑。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贺静雅抬步就追,“站住!”
她跑了两步,被高跟鞋阻碍了发挥。
贺静雅本就不常穿高跟鞋,遑论穿着跑步。她果断脱掉扔到一边,拔腿就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站住!”
这条通道一路无人,越走越偏,贺静雅浑身都在发抖。还好,当她快要迷路时,终于看到了两人的背影。
“给我站住!!!”
蒙着脸的男人终于注意到身后的响动,他弯腰将易尔扛在肩上,大步进了楼梯间。
就贺静雅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男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贺静雅自然清楚。
对于危险,人类拥有本能的畏惧。
理性告诉她现在走是最安全的路,但她想到易尔安抚自己的样子,陪自己去卫生间的样子.....虽然今天才认识,但贺静雅对易总有钦佩又敬服。
最终,年轻的女孩还是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花逐阳赶到会场,脸色沉得可怖。
霍连神色也很暴躁,立刻迎了过来,“我手下已经开始一层一层往上找了。你、先别急。”
别急?怎么可能不急?
花逐阳径直冲向楼梯间,“监控查了吗?”
霍连摇头,低声道:“段综的地盘,难。但我能确定,人没离开这栋楼。”
花逐阳扯松领带,长腿迈开顺着楼梯往上跑,“那就一层一层找,一间一间砸过去!”
人早晚能找到,但现在的问题是时间紧迫。
距离易尔离开霍连的视线已经过了十分钟,十分钟能发生太多的事情.....
但凡易尔出什么意外,花逐阳怕是真能干出越过法律准绳的事情.....
一层一层往上,一间一间过,却始终没有结果,连霍连都难掩暴躁。
霍连看到花逐阳微微颤抖的手,和依然不断寻尝试的执着,“逐阳.....”
花逐阳充耳不闻。
他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须把人给找出来!
失望,失望,失望.....
失望的尽头是绝望。
就在花逐阳自己都要绝望时,忽然停住了脚步,“什么声音?”
霍连侧耳倾听,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尖叫。
花逐阳确定方位,拔腿就跑:“这边!”
这家酒店是回字结构,还连着附楼,结构极其复杂。
当他们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一个年轻的女孩被抓着头发往房间里拖,面色狰狞明显痛苦到极致,但还是抓着门框不放。
“救命!救命啊!!!”
霍连的下属也追了过来,花逐阳使了个眼色。
轻微打斗之后,施暴的男人被制服,女孩瘫倒在地不断粗喘。
时间不容拖延。
花逐阳拔腿就要继续寻找,霍连急忙跟上,“肯定能找到,易尔那么聪明——”
“闭嘴!”花逐阳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男女力量何等悬殊。在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头脑根本没有施展之处。
霍连哑然,冲下属使了个眼色。
“就在走廊尽头的那间房.....”
花逐阳霎时顿住脚步,瞳孔剧烈颤抖,“你说什么?谁?”
女孩指了指方向,嗓音沙哑,但语速很快,“那边,第一间。易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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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尔双手被按在头顶,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反抗。
然而吸入的药物让她虚软,连挣脱被禁锢的手都困难,遑论寻得机会逃跑。
段综半压在易尔身上,眯着眼睛审视着这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
易尔嗓音颤抖,“你今天敢对我动手,我就敢一刀捅死你!”
段综勾笑,“捅死我?你怕是没这个本事。”
他取掉嵌在脸上的金丝眼镜,那上挑的眸子更显奸猾。
“我没这个本事,那花逐阳呢?霍连呢?你要是敢动我,花逐阳他饶不了你!”
段综大笑,“且不说你一个前未婚妻在他心里有多大分量,就算他要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