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沈娇娇僵在原地,手上还揪着孟珲的腰带,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这话说得,像她要占便宜似的。
她分明是关心他!
孟珲掀眸看她,眼底闪过戏谑,“怎么不动手了?不是要脱吗?”
她尴尬极了,下意识想要松手,却发现男人将她的手攥得很紧,又慌忙抽回手。
孟珲顺势松开手,闭上了眼睛,淡声说道:“别闹了,出去吧。”
沈娇娇彻底怒了,不明白这男人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冷淡。
“义兄,你究竟怎么了?从见面到现在,你好像一直在躲避我。”
她气恼至极,恨不能扑过去将男人紧闭的双眼给扒开,最终却也只是愤愤站在原地。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让我猜好不好?”
孟珲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她愣住了,气势弱了下去。
怔怔看了男人半晌后,她轻轻点头,“对,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随后,她转过身背对孟珲,抬脚走了出去。
孟珲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趴在小榻上,掌心微拢。
脑海中响起李尚的话——‘爱一个人是希望她获得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强迫她。’
他握紧拳头,忍了半天,才忍下将人扯回怀中狠狠欺负的念头。
李尚说得对,他不能这么自私。
深吸了一口气,孟珲掩下所有情绪,坐起身,正打算喊隐卫,却听到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
单从脚步声,他就能听出来人是谁。
眼底闪过一丝喜悦,他迅速趴回小榻上,静静等待。
沈娇娇端着一个木托盘,快步走了进来。
“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出去吗?”孟珲闷声问。
“给你上药。”
“不需要,让别人来就行。”
听见孟珲漠然的拒绝,沈娇娇深吸一口气,没搭理他,径直走到小榻边上。
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方桌上。
托盘里放着一盘清水和一支金疮药,还有一段细棉布,是简单包扎所需的材料。
“沈娇娇,你要我说多少遍?”孟珲睁开眼睛,冷冷看着她,“这是一个妹妹该干的事情吗?”
沈娇娇抿了抿唇,纤细手指又一次扯上男人的腰带。
孟珲眼眸微沉,抬手要再一次故技重施,她一句话将他定在了原地。
“我与义兄是世上最亲的亲人,既然光明磊落,又何须计较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义兄因我而受伤,我无法置之不理。”
男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后收了回去,任由她的动作。
沈娇娇细心解开腰带,翻到正面时,微微一怔。
这条墨色金丝腰带,分明就是她前年送给义兄的生辰礼。
前些日子就见过义兄佩戴,她还以为是义兄院里没有婢女伺候,随意系上的。
今日仔细看去,腰带上的绣品被保护得很好,缎带处却有不少使用痕迹。
显然义兄是经常佩戴,并且精心打理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跳突然变得剧烈,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心脏的搏动。
“怎么了?”男人的询问声传来。
“没、没什么!”她慌忙将腰带放到一侧,开始解开孟珲身上的衣袍。
没了腰带束缚,那些层层叠叠的衣衫瞬间松垮起来。
她轻易就将衣衫从肩背处剥了下来,露出男人结实的后背。
男人的背部线条流畅,宽背窄腰下,是均匀平铺的肌肉,力量感十足。
她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实际上整张脸早已通红,心跳如鼓。
这是她第一回这样清晰地看孟珲的后背,尤其是男人后腰下侧的两个腰窝,似乎在引诱她伸手戳一戳。
她从未见过男人的身材,只觉得义兄的身材……性感极了。
“在看什么?还不抓紧上药?”
孟珲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娇娇回过神,脸蛋更红了,连忙将视线挪到男人的肩头。
肩膀上横亘着一道长长的青紫色淤痕,比她小臂还要宽两倍,伤最重的地方甚至破皮出血了,显然这里曾被一根粗长棍子用力痛击过。
她满脑子的旖旎在顷刻间消散。
手指轻颤,触上男人的后背。
耳畔传来一声闷哼,她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连忙收手,眼里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
“义兄……”声音中带着哭腔。
她心疼孟珲身上的伤。
孟珲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猫爪挠着一般,恨不能将身后的女人揽进怀中。
手上青筋隐隐显露。
他生生克制住欲望,沙哑着声音问:“怎么还不上药?”
“对,上药!”沈娇娇反应过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慌忙将帕子浸在温水中洗净,拧干,在青紫处擦拭。
“义兄,如果痛你就同我说。”
孟珲没有说话。
她一边擦拭,一边细致关注着孟珲。
见他额头流下汗水,额角青筋都暴出来了,沈娇娇被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