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义兄的声音,沈娇娇松了口气,乖顺地将头埋进宽厚的胸膛里。
“你的?”
紫衣男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
“怡春院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
灼热目光在沈娇娇的后背流连,似乎要透过衣裳凝视里头的细腻肌肤。
孟珲不悦地皱眉,抬手将她整个儿护在怀中,一点缝隙也不露。
“慕容紫,当心你的眼睛。”
紫衣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孟总商是在要挟我吗?”
“你确定要在怡春院与我动手?”
听见男人猖狂的笑声,沈娇娇后背一僵,恨不能整个人缩进义兄怀中。
他居然就是慕容紫!
那个传闻中嗜血残暴的阁主,不仅是神秘组织的头儿,更掌管着临安城大半地下势力。
据传,临安城的人宁愿得罪魏知府也不敢得罪他——
得罪魏知府尚能活命,得罪了慕容紫就只有死路一条!
孟珲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安抚她,一边冷声回应慕容紫。
“我不介意跟你动手。”
听见义兄这样讲,沈娇娇放下心来。
义兄向来有成算,再加上那两个隐卫,想脱身应当不难。
“孟珲,把人交给我,我就放你走,不然……”慕容紫邪肆一笑,“别怪我不客气。”
孟珲轻轻颔首,“阁主请自便。”
“好!够猖狂!”慕容紫冷笑着,欺身上前,想要夺人。
孟珲抱起沈娇娇向后退去。
隐藏在暗处的隐卫们纷纷现身,替他拦下慕容紫。
慕容紫一时脱不开身,回头吼了手下一句:“你们还愣着干嘛?追!”
大部队急急朝着二人冲来。
听着身后的追杀声,沈娇娇吓得不敢抬头,趴在义兄怀里瑟瑟发抖。
孟珲退得游刃有余,却在见到怀中那张惨白的小脸时,眼眸蓦然一深。
他眼眸微转,脚步突然放缓些许。
在后背挨了重重一棍子后,他闷哼出声,咬着牙往外走。
沈娇娇耳尖,听见这道声音,吓得迅速抬起头来,看向孟珲。
这个角度不好观察,她只看到男人瘦削的下巴,连脸都看不见。
“义兄,你没事吧?”她担忧问。
孟珲没有应声,疾步往外走去。
等走到无人的僻静处,孟珲才抱着她几步跃上房顶,朝着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呼呼风声和各种杂乱的喧嚣声笼罩着她,她却再也没了第一次飞上天的喜悦。
满脑子都是那道隐忍的闷哼声。
风声很快停止,沈娇娇也被轻轻放开。
脚踩实地的感觉使她回过神来。
见两人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园林中,她忍不住露出茫然的表情,看向孟珲。
“义兄,这里是哪……”
话没说完,目光触到男人苍白的面容,瞬间变了脸色。
孟珲侧身倚在水榭的柱子上,呼吸紊乱,冷汗顺着额角缓慢流淌下来。
“义兄!”
她惊叫一声,快步冲到孟珲面前,掏出手帕细细替他擦汗。
“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说着,抬手就要掀他的衣裳。
孟珲按住她的手,微微摇头,“沈娇娇,别动,男女授受不亲。”
沈娇娇瞪圆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不是……昨晚是谁压着她在床榻上要了一遍又一遍?
这会儿又男女授受不亲了吗?
她猛地抽回手,脸色青白交加,带着几分屈辱。
“义兄是认真的?”
孟珲垂眸看着她,眼底是她读不懂的深意。
“沈娇娇,扶我去院子里。”
见男人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她心中咯噔一声,那种莫名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来不及细思义兄的变化,只能小心将人搀扶起来。
“院子在哪里?”她问。
孟珲说:“穿过竹林往右拐。”
等沈娇娇照着孟珲说的走过去,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昨日那间‘明珠院’。
这里是莺园!
她心尖猛地一颤,后背微微僵直,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怪异起来。
孟珲敏锐察觉到她的变化,低头扫了她一眼。
“扶我去……西厢。”
“西厢?”她诧异地扭头看向西厢,又回头看了看东厢。
昨日两人分明是在东厢房……
红晕悄悄爬上面颊,她不敢再想,慌忙将人扶进西厢。
西厢房与明珠院的布置也很相似,几乎是一比一还原,连她自己都很难区分开二者之间的区别。
“扶我去小榻上。”孟珲吩咐。
沈娇娇‘嗯’了一声,将人扶到小榻上坐好,又摆好枕头。
“义兄要躺着吗?”
“好。”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替他将鞋子脱了,又站起来扶着他趴好。
做好这一切,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