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快给咱家小豆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呢?”
半夏忙招呼说:“大婶儿别急,先将孩子放下来吧。”
明筝过来给小孩子做了仔细的检查,她后来说:“应该是要出痘了。”
“啊,是不是救不了呢?”
“能救,别着急。”
小儿痘疹这病对明筝来说并不陌生,她处理起来也有经验了。
“出疹子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别让人挠,我给你开的药一定要记住如何吃。”
没有现配好的药包,明筝只能现场给配药。配好药之后明筝也没收取妇人的诊金和药钱,妇人千恩万谢地带着孩子走了。
那围观的人这才惊异地问:“这位大夫您真是给大家免费看病啊?”
“是啊,我昨日在城墙下摆摊就说得很明白了,奈何你们就是不信。现在你们总归该信了吧?”
“大夫以前也没见过您,您是何方人士?”
“我们一家最近才来到云崖,我姓宋,将来还请各位多多看顾。”
“云崖这地方有什么好的,鸟不拉屎的地方,有能耐的就已经搬出去了,你们却还赶着来。”
一时议论声,嬉笑声四起。明筝也毫不在意。
这边天黑得晚,亮得也挺晚的。由于人烟稀少,她每天只摆半天的摊儿,太阳西移后就慢慢地收拾摊子。这天总共只看了三个病人。
半夏只是替明筝觉得不值,毕竟在她的眼中夫人是顶厉害的人,治得了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开的医馆生意爆火,到了这里却要受这些不明真相人的指指点点,她心里只是替明筝委屈。
裴旭后来就从半夏的口中得知了明筝去摆摊的事。
“夫人每天都要去摆摊免费为人看病,可是那些人不理解夫人的这些举动,有人还对夫人恶言相向,您说夫人这是为哪般啊?分文不挣不说,还受一肚子的气。就这样夫人干得挺起劲的,还说明天也接着去摆摊。侯爷,您好好地劝劝夫人吧,外面呆半天一嘴的沙子。”
裴旭听得一愣一愣地,后来笑说:“你这是不想跟着吹风沙受苦啊?”
“哪有,夫人到哪我都跟着,只是替夫人觉得不值。”
听了半夏的抱怨,裴旭去见了明筝。明筝正在那里整理药材,瞧见他进来了,明筝忙起身关心道:“今天您感觉怎样?”
“我没事。”
“又和人去比试呢?”
“没有,比试早就结束了。现在虽然还有不服的,但毕竟是少数了。我想再假以时日,应该能相处融洽了。”
“伤口怎样,有没有再崩开?”
裴旭自己伸手摸了一下后背,他说:“你给的药好,只要我不乱用力暂且没什么大碍。”
明筝说:“就怕你又忘记了。这里才好一些,一定要长记性。”她见裴旭无事又赶着去配药材。
裴旭的脑海里回荡着半夏的那些话,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她半个字,因为他知道明筝做这些事的理由和他找人比试的理由一样。
“你个子高,帮我够一下高处的那个麻袋!”
裴旭听说,他双手举过头顶,再稍微一够就顺利拿到了麻袋。
明筝站在后面观察他的动作,看上去他的伤应该没有大碍了。只希望这次他能好好的休养起来,再复发的话以后处理起来会更加麻烦。
明筝依旧出去摆摊,这天她和涂敏刚把摊子支开,就见两个妇人抬着个担架来了。
“大夫,大夫,快麻烦给他看看。”
明筝心道今天怎么早就来活了,妇人将担架放下了,明筝上前去撩了幕篱一瞧,担架上躺着的就是前两日出现过的那个生得壮硕的汉子。汉子已经出现了中风的迹象。
明筝说:“前两日我就断言过他会发病,他偏生不听,还说我骗了他。”
“大夫,我们当家的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大夫救他命。”
明筝蹲下来仔细地为那个汉子仔细诊断过,随即便让半夏备针。
她现为人针灸,后来明筝才知道那俩妇人均是汉子的女人,一妻一妾。那两人相处得十分和谐,真犹如姐妹一般。
明筝给治疗上后,她和两人吩咐:“他还年轻,身体看着壮,但这些都是虚的,这里性命暂时无碍,不过能恢复什么样,我也不敢保证,只能尽力。以后的话饮食方面得尤其注意,第一件事便是戒酒,第二件事就是饮食必须清淡。”
两个妇人连忙答应。
当时来围观的人依旧不少,其中有人是明筝第一天摆摊就来围观的了,那是个老大爷,当初汉子差点掀了明筝桌子的时候,那个老大爷也亲眼所见,如今汉子躺在那里动弹不得,老大爷深以为然。
“这位女大夫真乃神医,要是这位兄弟早点听了神医的话,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半夏便趁机和众人宣扬:“咱家夫人从来不骗人,以前在桐兴开医馆的时候生意好得很,后来去了京城就连太后、皇后也要找咱夫人看病,咱夫人的医术很是了得,比宫里的御医都还要厉害。我家夫人现在来这里给你们免费治疗,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要奚落咱夫人,这下知道咱夫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