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沧州的洪水从未没有波及过城内,而且朝廷已经拨下巨款给沧州了,可沧州城内却还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可想而那些赈灾银两当真是分毫都没有用到百姓身上。
马车里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看来这沧州的官员的确如猜想中的一样,的确是无所作为。
与其说是无所为,倒不如说是根本没有任何作为。
但凡将银两用在百姓身上,都不知至于出现如此场面。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来人了。”宴辞渊低声道。
虞云羲轻轻将马车上帘子轻轻拉开一点,就看见马车前面站了不少人,“看来是沧州的州长来了,来得这么及时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王爷打算怎么办?”虞云羲问道。
“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宴辞渊话音刚落,林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林萧:“王爷沧州州长刘慵求见。”
刘慵带着一大群人,其实老早早就在沧州的城门候着,只是没想到这个摄政王没有从正大门入,而是从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城门进来了。
若不是正大门离这个小城门近,只怕是赶不过来,刘慵从来都没有见过宴辞渊,但是老早就听说过这位摄政王的名声了。
所以丝毫不敢有一点怠慢,刘慵早早就估摸着时辰,在宴辞渊来之前,就候着了,只是没想到铺了一个空,没有在宴辞渊进城的时候及时迎了上去。
“摄政王远道而来,是刘某招待不周,还请摄政王恕罪。”刘慵带着一群人整整齐齐地跪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虞云羲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意味,“看来这个刘州长治理洪水能力不足,为人处事这方面倒是圆滑的很。”
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眼里全是对这个刘慵的厌恶。
宴辞渊“羲儿觉得,本王如何应对?”
男人倒是很少见虞云羲露出这样的一面,倒是觉得有趣,不由得开口问道。
虞云羲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就继续道:自然是先扬后抑,吓死这个贪官。”
宴辞渊轻笑道:“本王倒是没有想到,羲儿会是如此武断之人。”
男人并不觉得虞云羲说的有什么不对,只是想多听听虞云羲说些话。
等虞云羲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话从她的口中套出来了,倒不是她说的不多饿,虞云羲很少有这么不理智的时候,只是没想到,竟然被男人一问,自己就将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虞云羲才发现,自己早在无形中,就信任了男人了,只要是男人说的话,虞云羲都会下意识的信任,就算是男人很普通的询问,自己也都是对答如流。
“好,那就按羲儿说的做。”宴辞渊淡笑道。
在宴辞渊转过头去的时候,虞云羲的耳尖就悄悄的红了起来,若是之前的话,虞云羲觉得不会如此随意的就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虞云羲看着男人的后背,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马车外。
刘慵一行人人本来还是随意的跪着,沧州离天乾天高皇帝远的,在场的人,就没有谁真正见过摄政王,而且这三年宴辞渊很少离开摄政王府。
坊间里关于宴辞渊传闻更是少了许多,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人在沧州总是作威作福,可以说是沧州的土皇帝了,都觉得现在的摄政王和之前的不一样了,摄政王手里的权势早在这三年被拆分的差不多了。
眼前的这个摄政王,只怕是什么都不剩了。
久久没等到宴辞渊道回答,在场的人非但不怕,甚至有人都渐渐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只觉得宴辞渊是在摆架子。
就连为首的刘慵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刘慵毕竟都坐上了州长的这个位置了,脑子绝对是够用的,表面功夫也还算到位。
正当刘慵也开始不耐烦的时候,马车里的人开口“何事?”
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声音也不是很大,可是让人听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刘慵不由得耸了耸鼻尖。
这也才立冬刚过这么就这么冷了?难道是自己的衣物穿的太少了?刘慵开始有些疑惑,跟在刘慵身后的一群人抱着和刘慵一样的想法。
只有熟悉宴辞渊的人才知道,这正是男人动怒前的征兆。
刘慵连忙起身,朝着马车所在的方向上前几步,还未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马车里再从传来声音。
“本王又叫你站起来吗?”
刘慵肥胖的身子暂停了向前的扭动,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刘慵一下子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这沧州这些年,就没有谁还敢这样无礼,就连远在天乾的那位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怎么就一个摄政王竟敢如此和他置气?
但是刘慵还是停了下来了,但是却也没下跪,反倒是开口问道:“摄政王可是觉得刘某招待不周,所以有些不满?”
“刘某早在三个时辰之前,就早早的在城门外候着摄政王了,只是未曾想到摄政王并为走正大门,而是走了一个偏门。”
刘慵说着话,是带着些怒气的,说到后面的时候,甚至带上了一些怒气。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