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至逸州,此刻指不定已连夜出了大胤边境!
不怪摄政王发火,那可是五千军卫,不知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丞相糊涂啊!纵然是救命之恩,也断不该拿逸州五千军卫的命去还!
唯一庆幸的是逸州并非在大胤边境,否则,今夜后它便要被画进南浔的舆图里!
除此,还有一种可能:太师做局,陷害丞相。闻人墨为报恩而擅自调兵,枉顾军卫性命,往重了说就是通敌叛国。
容岑闭了闭眼,莫名到异世一遭,莫名昏庸半年,遥州已在“她”手中丢了,再失一州的后果,容岑实在承担不起。
哪怕有一丝风险,她都要扼杀于摇篮。
仁政殿气氛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丞相还有何话可说?”
年轻帝王的声音终于响起。
闻人墨已年近半百,两鬓发白,颈背微驼,但他的脊骨永远笔直挺立着。
固执,亦坚定。
“老臣未曾做过的事,绝不认!”
“既如此……”容岑顿了顿,艰难道:“那便暂免了丞相的早朝,在府中闭门思过吧。何时想清楚了,何时再来见朕。”
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