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起阔别已久的名字,“周耿(gěng),朕无事。”
“怎算无事!陛下您都见血了!若偏半寸便要伤及右目了!”
周耿掏出绢帕,欲为她清理伤口,又怕再伤着她,手悬在半空未敢动作,恨恨瞪男人一眼。
嗯,怎么不算呢?就连这丁儿点血都还是别人的。
容岑随手接绢帕将残血擦拭干净,露出那张朝气蓬勃毫发无伤的脸,侧头扫过帐下美人,“给他宣个太医。”
周耿意会,顿时大松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将她搀扶下床。
“陛下无事便好!”说着还不忘横眉怒目斜睨男人,就差没指名道姓,“谁若胆敢损伤圣体,奴才定第一个与他拼命!”
整衣敛容毕,容岑往外走,灯火通明的深宫,一路竟未见半个宫女内侍。
纵是冷宫,都不可能无人值守。
容岑心生疑窦,身后慢她几步的周耿无所觉,开始老生常谈。
“陛下安危乃大胤之本!陛下怎可不顾龙体与那男宠如此戏耍!”
“陛下连幸三日已是莫大殊荣,他竟不知好歹!不若明日便召旁的公子,须知八方馆内使臣可还多着呢!”
“今夜已深,陛下寝宿何宫,可要歌舞助兴?”
喋喋不休的唠叨中,容岑听着这愈发昏聩的人设只觉头大,回头看了眼,脚下一趔趄。
藏娇殿。
她怀疑自己回了个假大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