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跑用得着地图吗?况且,我为什么要跑?”巴图鲁问佐佐木。
佐佐木表情复杂的说:“这也正是我对专家们说过的话,可是...我还是下了抓你的命令,对不起,这是个很大的误会。”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有误会不必道歉,队长不会把他杀了吧?”巴图鲁难得的微笑着和佐佐木说。
佐佐木说:“如果不是我在场,他已经被宫本和铃木杀了,他死活不说那个本子和地图藏在哪里了。”
他越说越气愤:“笔记本好说,因为米山先生也有一个笔记本,但是标注着目的地的地图只有一张,找不到那张地图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就是竹篮打水,接下来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寸步难行!”
他看了看外面那些面色惊恐的士兵和专家,转头对巴图鲁说:“可恶的是现在狼也跑出来添乱。”
“可是如果杀了他,那些东西更找不着了,要不...我来试试?正好今天有狼出现了,他也看到已经咬死两个人了,我告诉他如果不拿出那些东西,肯定让他一直挂在那里,狼闻到血腥味很快会来的,现在人多,狼不会来,我们一走,那些食肉动物嗅着味儿就来了。”巴图鲁说。
尽管有些词汇佐佐木听不懂,可也大概听懂巴图鲁的意思了,他说:“对对对,就是这样,这样很好,你的去说。”
巴图鲁出去的时候,专家们都进来了,他们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太郎看见巴图鲁出来很礼貌的向他点了一下头。
巴图鲁走到慕容良跟前一语双关的说:“佐佐木队长说你拿了地图和笔记本,我不知道你拿那些干什么,但是如果你交出来,佐佐木队长说既往不咎,如果你不交出来,他们会把你留在这里喂狼。”
慕容良看着巴图鲁惨笑着不吭气,他的双手交叉在一起,一条平时用来捆大帐篷的粗麻绳紧紧地捆在他交叠在一起的手腕上,绳子穿过高高的树杈垂下来固定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
他的双脚离地面半米高,厚实的牛皮靴上有点点血迹,应该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
士兵们零零散散或站或坐分散在周围望向这里,那几个专家也站在大帐篷门口一起看过来。
巴图鲁说:“你身上的血腥味没准今晚上就能把狼招来呢,你能坚持吗?”
慕容良听出来巴图鲁的意思了,他咧开嘴笑了,露出沾血的白牙。
巴图鲁转身对站在不远处的佐佐木说:“他估计需要时间,或者根本不是他拿的?”
佐佐木的脸阴沉了下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我们要尽快赶到下一个坐标地。”
佐佐木的中文已经很流利,但是那也仅限于平常交流,一旦说一些专业词汇,或者平时用不着的单词时,他会中文和日语掺杂着说,所以巴图鲁皱着眉头表示他没有听懂他说下一个什么?
旁边的稻田也会简单的中文了,但是“坐标”这个单词他也不知道怎样用中文表达。
佐佐木看了看在旁边惴惴不安的专家们,宫本不耐烦的对佐佐木说:“没必要对他讲那么清楚,我们命令他带路就可以了。”
巴图鲁听不懂他说什么,他也没心思听他们对话,他一味心思琢磨怎样救人。
佐佐木说:“一路上有慕容翻译告诉他我们的目的地,如果他就这样吊在树上喂了狼,我们和他的沟通将会很困难。”
听他这样说,专家们一起狠狠的看向吊在树上来回晃悠的慕容良。
要不是觉得他还有用,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铃木说:“当下不是考虑怎样和这个愚蠢的支那人沟通的问题,我们应该撬开那个混蛋的嘴巴找到地图,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该死的森林。”
米山气愤的摇着头说:“明明知道这里有吃人的野兽,军部对此却轻描淡写,怪不得他们派了一个小队保护我们几个,看起来越往前走还会遇到狼的,现在我们连地图都没有了,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阴森恐怖的大山里瞎转等着喂狼吗?”
他们望着宫本,想从宫本的嘴里听到撤退的命令。但是金矿和八彩金朱鹮的诱惑深深吊着他的胃口,尽管他已经吓得面如死灰,但却紧紧抿着发白的嘴唇一言不发。
继续前进也许大有收获,现在撤退前功尽弃,每一个人都在心里做着考量。
佐佐木说:“宫本队长是什么意思?米山先生的意思很明确了,如果我们没有地图等于失去了目标,我们不如暂时撤退。”
宫本没有回答佐佐木,却猛地掏出手枪对着慕容良“砰!”就是一枪,子弹通过慕容良的左耳飞了过去,钻到身后的一棵树里不见了。
这毫无征兆的一枪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几位专家愣愣的看了一下差点被一枪毙命的慕容良面面相觑,尽管知道宫本此刻非常愤怒,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开枪。
佐佐木虽然恨慕容良,但没有恨到现在要他命的份上,他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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