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呕--”
刚才兴高采烈吃进去的兔肉又被这几个士兵全吐了出来,他们干呕着,吐得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狼…狼呢?”洋泰瘫在地上说。
“跑了!”
“哲、哲雄,他、他们……”
几个士兵只是看了两具尸体一眼便吓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尤其那条拖在后面白花花的肠子就像前几天那条大蛇一样趴在草地一动不动,更让这几个心术不正的士兵呕吐不止。
“如果我早点过去就不会发生这事,他们是被你们害死的。”巴图鲁面无表情的说。
四个士兵心中有愧不敢多说,他们弯腰吐完后在河水里洗手漱口,觉得嘴里没有那股臭味了才直起腰。
他们的呼吸都在发颤,互相用眼神询问对方该怎么办?回去后该怎么向队长交代?
“他会不会告诉队长是我们让他们两个去打鸟才被狼咬死的?”
“要不,我们现在就打死他!”洋泰恶狠狠的说。
“不行,队长如果来看他的尸体我们全完了。”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关谷说。
他走到巴图鲁面前用磕磕绊绊的中文说:“申、申桑,狼群围攻了我们,他们才被咬死的,这样说,可以吧?”
巴图鲁明白了,他们怕回去承担责任。
他一边用那双大手捧着河水灭火一边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巴图鲁给他们做了两副担架,四个士兵抬着两具残破的尸体跟在身上挂满动物的巴图鲁身后战战兢兢往前走。
正走着半截,突然草丛周围一下冒出十几个士兵,其中甚至有巴图鲁用生命救回来的王四小和六六以及三个皇协军。
他们用枪指着巴图鲁,一个日本兵过去把巴图鲁的猎枪抓在手里,大声命令他举起手来。
巴图鲁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便乖乖举起双手。
这些士兵看到担架上那两具不忍直视的尸体时顿时哇哇狂吐起来,他们一边弯腰呕吐一边押着巴图鲁往回走。
巴图鲁不解的询问王四小怎么回事?自从巴图鲁把他和六六救回来后,俩人便和巴图鲁亲热起来,有事没事总会蹭到巴图鲁身边说几句救命之恩之类的感谢话。
但是王四小却没有回答巴图鲁的问话,佐佐木命令他们活捉巴图鲁并把他带回营地,他和六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起来,他羞愧的低下头摇了摇,继续举枪押着巴图鲁。
巴图鲁左思右想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他被十几把枪指着押回营地。
没到跟前就觉得今天日本人好像有异常,外围站岗的士兵警惕的来回走动,看到那两具尸体时那个执勤的士兵吓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
看到那些帐篷时巴图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同时看到留在营地的所有人都集中站在一棵大树下,大树下好像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巴图鲁的心一紧,他觉得那个人像是慕容良。那件白衬衣上血迹斑斑的,他好像是被吊在大树上而不是站在那里。尽管巴图鲁的眼神非常好,因为距离太远了,他看不清吊在树上这个人的面部,但是从周围来回溜达的士兵不停地和他叫喊着什么就能猜测出他就是慕容良。
出事了!
巴图鲁的脑海里设想着各种可能与各种对策。
第一个士兵看到他们抬着担架回来后,所有人都扭头看了过来,当担架放到他们面前时,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惊叫起来,尤其是宫本和佐佐木。
看到那两具尸体的惨样后,宫本瞬间想起十几年前亲眼目睹的狼灾,那件事就像一个无法忘记的噩梦一样折磨了他十几年,好不容易淡忘了,但是今天同样的情景却再次呈现在面前,顿时,他吓得“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佐佐木虽然没有经过十几年前狼窝掌的狼灾,却经历过红岭湾的狼灾,山神和山鹰大闹红岭湾,同样把那些士兵撕咬成残破的躯体。他没有瘫坐到地上,而是惊吓的一下拔出手枪瞪眼直勾勾看着那两具尸体,好像那两具尸体要跳起来和他拼命似的。
三个专家就有俩个呕吐的,剩下一个从德国回来的铃木也面无血色的开始哆嗦。
那些士兵们有的吐,有的叫,有的直接吓傻了。
巴图鲁的肩上还挂着猎物没有取下来,他的双手依然保持着交叉扣在脑后的状态,嘴唇抿得紧紧地盯着衬衣已经被血浸透的慕容良。
而慕容良看到乱作一团吓得东倒西歪丑态百出的日本人时却露出满口血红的牙齿笑了。
看到那两具残破的尸体,再看看巴图鲁的眼神,慕容良忽然意识到红岭湾的狼灾也许真和巴图鲁有关。他早就有那样的怀疑,但是迟迟没有问巴图鲁,今天看到眼前的情景,完全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嗤嗤的笑起来。
稻田也恶心的吐了几口,他眼里亮晶晶的看着巴图鲁,巴图鲁看看他再看看慕容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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