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舞和常容看到松子的车还亮着车灯,连忙赶到车门外。
在看到两人都安然无恙地坐在车里时,段小舞两口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不是想吓死我,常容你也是,就听三个字就开车赶过来。”
段小舞微微喘着气,一转头看见了副驾驶上松子的右手被包得像个粽子。
“松子,你的手怎么了?”
松子没说话,只是看了段小舞一眼。
常容也站在车边,打开副驾驶的人,把松子拉了下来。
“来你跟我说说,出什么事儿了?你的手被疯狗咬了?”
段小舞则是坐进车里问冯一宁。
“小宁,你怎么样?是不是检查有什么问题?医生怎么说?是什么病?”
松子被常容扯到另一辆车上去,段小舞刚问完,冯一宁的眼泪就跟决堤了一样,止不住地流。
这次段小舞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冯一宁轻轻抱在怀里。
“没事了,我在呢,没事了……”
就像小时候的宋野子被人欺负了,段小舞替她打跑那些人,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一样。
长大的冯一宁还是把脸藏在段小舞怀里,无声地哭泣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一宁觉得自己嗓子都干了,才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望着段小舞。
“宝宝,我……”
“怎么了?你怎么了?”
段小舞眼底的焦急再也掩饰不住。
“怀孕了。”
冯一宁叹气一般地说。
“什么?怀孕?”
段小舞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冯一宁一边哽咽着,一边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段小舞。
而另一边,常容也终于撬开了松子的嘴。
“怀孕!?”
听到这两个字的常容自然表情管理也没控制得多好。
“松子,你什么时候跟野子……”
“就你们结婚当晚。”松子抱着自己粽子一般的右手。
常容坐直了身体,正视着松子。
“那是我的新婚夜,你和冯一宁你们俩凑什么热闹?人家答应和你交往了吗?你怎么这么禽兽啊?”
松子甩了甩杂乱的脑袋。
“我……我当时喝醉了,不知道怎么会和小宁在同一张床上,后来的事,也不太记得。”
一说完,他就被常容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
“我告诉你郑松,这事儿要是没个对得起人家的结果,你以后就再也不是我兄弟。我就当以前在小巷子里白救了你。”
松子一抬头。
“这还用你说吗?我有多喜欢小宁你还不清楚?”
“那我还真不太清楚了,你这种行为,足够公开处刑,一人一口唾沫把你淹死。”
松子头埋得更低了。
“我只是想,如果她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算……就算以后没有跟我在一起,也能有一个无条件爱她,而且中间没有任何隔阂的亲人。”
常容一愣,松子继续道。
“冯家对她来说是避风港,但是小宁回家这么久,虽然家里每个人都对她很好,但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不管冯家人对她再好,那缺失的二十几年,要想完完整整再不回来是不可能了。”
松子的眼泪突然落到了绷带上。
“我只是想,让她的心里真正有一个依靠,即使不是我。”
……
段小舞听完了冯一宁的话,气得捏紧了拳头。
“郑松,这个混蛋。”
冯一宁却摇摇头。
“那次是意外,我自己也有责任。”
她苦笑了一声。
“原本是想给你和常容增加一点情趣,结果最后还是自己……这也怪不着他。”
“可他给你吃的那维生素片呢?”
冯一宁抿了抿唇。
“他对我的心意,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更没有为谁夜不能寐,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我甚至有点想逃开他对我的那些好。”
她握着段小舞的手。
“其实,在知道我吃的药是假的时候,除了对松子生气,我心里还有一点庆幸。”
“庆幸?”
段小舞没太明白冯一宁的意思。
“是,看到报告单的时候,医生说我怀孕了。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感受到了肚子里有个小东西,即便他才只有花生米那么大。”
“这两个月我的生理期不准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有一点预感了,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
她伸手轻轻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从小到达,痛苦的回忆永远比快乐的多,如果没有你一直陪着我,告诉我世界上处了我睡觉的那个家,还有很广阔的天空。我可能早就在那个家里,在我养父母的逼迫下死去了。”
“后来回了冯家,他们都对我很好,哥哥和爸爸妈妈一直在弥补我。我很爱他们,但是我再也找不回六岁时候,把自己当成公主的感觉了。”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段小舞。
“小舞,你说,如果我生下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