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七天能成?”这位郑家家主,听到自己心腹这样说,都惊了。
看对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不是吧?
他记得这个手下脑子很好使,哪怕也是五旬的年纪了,但并没有老糊涂了的迹象啊。
怎么能说出这样吓人的话来?
七日之内能解决疫病,这怎么可能?
除非……
“除非那个锦衣卫来时,疫病就已是彻底被解决了,应天府附近已是在收尾了。”
他们下的赌局,是赌应天府那边何时能彻底恢复,不是赌整个天下的疫病何时被彻底解决掉。
但就算是这样,七日这种时间,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可能的。
一来一回,从应天府传来消息,也就是这个时间了吧?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干什么呢?
在这些人看来,什么都干不了!
郑家家主最初也觉得不可能,但这个时候,他的脑袋也转过弯来了。
他急急问着心腹:“那个锦衣卫,你觉得,当日是否是成竹在胸?”
郑家家主并未亲自见过那二人,真与对方交涉过的人,是面前的心腹。
心腹这样说,莫非是对方给了什么暗示,或是察觉到了什么?
结果随后听到心腹说道:“小的就是觉得,越不可能的答案,就越可能是真的,锦衣卫何时做过赔本的买卖?他们岂是那等会吃亏的人?”
锦衣卫当然不是会吃亏的人了!
但对方也没掺和进来啊,最后吃亏的人,可是赌坊这边啊!gòйЪ.ōΓg
除非有人突然在最后关头大量买入七日内的那一注,否则,他是断不会相信七日之内就能解决了疫病。
下注只给了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两日时间。
之所以就限定在两日内,是因为第一个赌注,七日之后就能见分晓。
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岂不是直接就自己排除掉了一个答案?
哪怕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第一个答案本就是故意留着给人排除掉的,但在下注时就直接被排除掉,还是有点太过了。
有人嘀咕着时间太短了,但还是大把银子投进来,就投在第二个跟第三个赌注里。
也有人想要富贵险中求,直接投到了最后一个赌注里。
只有寥寥几人,给第一注少少投了一些银子。
不是他们不想以小博大一回,是因为瘟疫这个存在实在是太可怕了,谁会认为瘟疫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就被控制住了?
在他们的记忆里,大明建立之后出现的几次瘟疫,之所以没有被蔓延开,都是以染了瘟疫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来结束的。
一些防治瘟疫的办法,还是很多朝代以前的人想出来的,底层的百姓也基本无处可知,整个大明朝在瘟疫这件事上,就都是处于一种重视又不重视的状态之中。
重视,是源于恐惧。
而不重视,则是源于无知。
上层都是这样,何况是底层的百姓呢?
所以,就算有着赌徒心理,想要以小博大的人,也基本是投第四个选项,而不是将银子投入第一个赌注里。
眼看着已过了二十三个时辰,距离彻底结束只有一炷香时间了。
赌坊的人已是将这一炷香拿到了外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一炷香,就这么燃着,已是快到了底。
可第一个赌注的投注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就连原本觉得自己猜到了锦衣卫真正意思的那个赌坊老板,此刻也有些迟疑了。
“难道我猜错了?锦衣卫其实并不是想要趁此大赚一笔?而就是随便跟我聊了聊?”赌坊老板望着那一炷香,忍不住嘀咕着。
毕竟,再过一小会儿,时间就彻底到了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街的那一边哒哒哒传来。
几匹快马,直接飞驰一般,来到了赌坊门口,马上的骑士翻身下马,直接朝着门口走来。
“我来下注!赌七日内结束应天府附近的疫情!”为首的骑士沉声说道。
这时,赌坊老板早就已经转身进去了,门口的人,正昏昏欲睡,毕竟午后时分,正是困乏的时候,突然传来的这一声,让棚子下的几个人直接打了个激灵,朝着面前的人看去。
这一看,就暗道一声:好壮士!
刚到的这几个骑士,都是身材高大挺拔,看着就彪悍,就不是寻常之辈。
为首那人说着,就从袖袋里直接取出一叠银票,示意这几人来记录。
银票!
好家伙!
这可是大手笔啊!
一看这一叠银票,起码有着几十张,看第一张银票,就是一百两!
若每一张的面额都是一百两的银票,这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