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王,酒加五瓶,最少也得要三百以上的!”秦春大手一挥豪气道。
“春哥儿,你好偏心呢,光给他们男人添烟加酒,没我们女人嘛事么?”
“没错,要没有我们在家里看伢照顾老人,你们挣啥子钱呢。”
女人们一听这话不干了,纷纷起哄。
“那是,怎么着也不能少了咱们半边啊,女人和伢子们一律一人五百红包,咋样?”
秦春左手叉腰,右手一挥领导派头十足的问道。
“要得,要得!”
“还是咱们新姑爷好,可比咱们陈支大方。”
“那是,男人嘛,肯定比女人气巴拉的好,春哥儿,你留下来在我们村跟曼丫头搭伙干得了。”
农村娘们给钱最实在,一时间男男女女都平衡了,纷纷叫起彩来。
“你们倒是胃口大的很,回头让春都给惯皮了!”陈曼看着可爱的乡亲父老,打趣笑道。
“不怕!”
“只要我秦春在,惯也就惯了。”
“现在搞新农村建设,咱们呀,路子要正,思想要打开,步子要敢于迈大点,不要怕扯涟!”
“咱守着这么肥的水,这么好的山头,今儿能卖两百万,明儿咱就敢想一千万,一个亿!”
秦春大手一挥,借着这股豪迈劲宣扬起了公司集体承包制。
“好,好!”
“跟着春哥儿发大财,咱们也要家家户户开宝马大奔!”
乡亲们听的热血沸腾,纷纷叫好。
“不仅是大奔要门面,咱们呀要有了钱,村医院,村学校都得去省城请名牌,让咱们的伢子从起跑线就领先人家一筹,让我们的老人足不出户就可以享受最好的医疗保障。”
秦春索性借着这股风,起了未来规划。
他原本是想从河村试点的,不过在见到陈曼以及清水村已经成形的底子后,觉的这个步伐可以加快一点。
秦家的祖训是造福桃花淀生灵,这也是龙王血脉的使命之一。
不把这事落实了,他怕展不开手脚离开村子。
毕竟祖宗遗训,血脉传承这种事冒之大韪,鬼知道会不会有损福运、气运。
既然是历代的遗训,秦春还是有必要重视的。
“春哥儿,那能不能派媳妇,咱还没娶媳妇呢。”又有人打起了吆喝。
“有了钱,还怕没漂亮姑娘来睢你们吗?”
“倒是你们一个个当家的,到时候得看好自家男人了!”
秦春风趣幽默的笑道。
在一片笑声中,陈曼有些怔神的看着男人。
春的,正是她想做的。
只是她远远不如春有大志,敢放眼整个桃花淀。
直到现在,她依旧认为那不过是一座美丽的空中楼阁,不可能实现的。
陈曼当然明白,春死皮赖脸的黏着自己,绝不是只为一亲芳泽那么简单。
他想拉自己去建这座虚幻的楼阁。
也许,这一次真的要让他失望了。
正想着,砰砰!
陈先德点响了铁管打的土冲。
紧接着,存放过年的烟花冲而起,锣鼓、喇叭一应热闹的吹了起来。
村里早有人在宽阔的石坪上,布置好了会场。
陈曼叫过来村里管超市的徐大姐,耳语交代了几句。
“陈支,准备开会了。”曹安平提醒了一句。
“晓得了。”
陈曼点点头,看向春:“待会上去讲两句吗?”
“不了吧,饼已经画的差不多了,再画大家就该吐了。”秦春冲她眨了眨眼,很有分寸的道。
“你倒有自知之明!”
陈曼笑了笑,先行去办公室准备去了。
秦春去了石坪上。
大蒸笼里,已经蒸好的米饭,香气四溢。
大锅席的厨子们动作麻利、干净,几扇大肥猪早处理利索了,下水抄好了在铁盆里晾着。
各色素菜、豆腐、冻米丸子,炸好的酥肉、鱼块、猪脚、猪蹄膀一盆接一盆的摆着。
还有泡好的干笋、粉丝等等一应俱全。
“哇!太香了!”
秦春好久没吃大席了,闻着味儿已经口水流了出来。
他是个馋虫,也没把清水村乡亲当外人,便跟村里的馋嘴娃儿一起围着炸好的肉啊、鱼啊吞着唾沫打起了转转。
“姑爷,刚出锅的炸鱼,来一块尝尝叔的手艺咋样。”
正在过油的大厨胖大叔看出他馋来了,嘿嘿一笑,满是油腻的大手从铁盆里抓了块还烫着的金黄鱼肉递给了春。
这些桃花淀的草鱼,在炸之前早已用面粉和盐巴裹了一层,入锅一炸,贼香贼有味儿。
“谢谢叔。”
秦春赶忙儿接了过来,顾不上烫。
像时候一样掰了两半,鲜嫩香滑的鱼肉与鱼骨现了出来。
然后,他一边哈着气,连带着炸酥的面边与嫩鱼肉同时入嘴,无须任何调料,在简单的盐巴、面粉点缀下,酥脆的鱼皮面边与桃花淀鱼特有的鲜香口感在口腔完美的融合开来。
整个味蕾瞬间绽放的同时,时光仿佛也回溯了,儿时的记忆泉涌入心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