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倒是与那小子挺像。”
如今想来,她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何他又突然答应护她回戎都了。
他口中的“那小子”是指林破南,他是因为她与林破南性子有几分相似才答应的。
果然是爱屋及乌。
她和谢鸿离开榆城时,给她父皇留了一封信,告诉她父皇自己先回戎都了。
她父皇向来宠她,对她予取予求,对于她胆大包天的此举没有任何担忧。
她引着谢鸿一路前往戎都。
途中,她隔三岔五的装病装累,只为让谢鸿陪着她一路游玩至戎都。
谢鸿看出她的目的,并没有揭穿她。
一路上,他都安静的跟在她身后,像个侍卫一般保护她。
她不和他说话,他不会主动搭理她。
他的心思很重,总是走神,眉眼间的愁郁都没化开过。
有一天夜里,他们夜宿一间客栈,客栈的后院有一株海棠树。
那时正值五月,海棠开得正盛。
月光如清纱洒落在海棠树上,叶子和花朵都蒙上了一层银辉。
他一人独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清瘦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他抬头望着那株海棠树,眼中蒙起层层水雾。
微风吹过,海棠树轻轻摇曳,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与月光低声诉说着什么秘密。
那一刻,她突然很想知道眼前的月光,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使他如此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