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儿径直进去了。
罗玉宁连忙对怀兰使了个眼色,按照之前的约定,怀兰心领神会,连围裙都没有脱,就跑了。
王三儿挑帘子回头看看,就见全饭馆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压根没人看到他,王三儿得意地一笑。
进了茅房撒尿,尿撒完了,他再次挑帘子看了看,饭馆还跟之前一样,该吃的吃,该忙的忙,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王三儿神情陡变,快步冲向了罗玉安的房间。
之前他就是在这间房间里找到钱的。
罗玉安的房间门只是轻轻地虚掩上了,王三儿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他往后看了看,确定没人,立刻闪身钻了进去。
屋子里还跟上次来一样的布置,王三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柜子,打开了柜门,被撬掉的锁已经换了一把新的。
没钱锁什么锁啊!
王三儿得意地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把钳子,用力地将锁头撬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还有一个木盒,王三儿赶快将木盒拿了出来,木盒上头还有一把锁。
王三儿继续用钳子撬开了锁。
木盒里头又是一个小一点的木盒,上头还有一把锁。
“这搞什么名堂,里头装了什么宝贝!”王三儿又气愤又激动。
他摇了摇木盒,里头哗啦啦的东西响。
是碎银子。
王三儿也知道自己待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人发现,可是没办法,这盒子也装不到身上,只得再拿钳子,将锁给撬开,盒子下头又是一个盒子。
“……”王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见鬼了。”
都干到这地步了,放弃是不可能的,王三儿继续撬开,终于,盒子里头不是盒子了。上头是一张纸。
王三儿拿起一看,脸都绿了。
纸上只有一个字,他认得这个字,“贼”。
纸下头哪里是银子,是点点大的碎石子。
“妈的,上当了。”王三儿连现场都来不及收拾,拔腿就要跑。
门这个时候开了,罗玉宁就站在外头,王三儿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是弱者,好对付。
可他估计的是别的女人,面前这个女人,可一点都不弱。
罗玉宁等他冲过来,突然一个矮身,回旋踢一脚过去,王三儿被绊倒,扑通摔飞了出去,秦松快步上前,将人给按住了。
王三儿还在嚷嚷:“干嘛干嘛,我就上个茅房,你们这是干嘛?”
“上茅房你上别人屋里去了?还撬掉别人的柜子抽屉锁?”秦松可把一切都看到了:“刚才我全部都看到了,这回你还怎么抵赖。”
秦松将人捆住,另外两个捕快将他给带了下去,秦松都不知道怎么感谢罗玉宁了。
“这人是青县的老惯偷,可他太狡猾了,屡屡得手还抓不到他的把柄,这下好了,宁姐,多亏了你这套瓮中捉鳖!”
这种套娃似的木盒,让王三儿以为里头有好东西,让他放松警惕,也留下了更多的证据。
罗玉宁摆摆手:“不用谢我,抓小偷是每个老百姓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嘛!”
觉悟高不高?
秦松觉得罗玉宁心系大家,“今日抓着了王三儿,也难保下次没有其他人,这饭馆和后院还是要分开的好。况且几个孩子在后院,还是要小心一些。”
罗玉宁早就有想法了:“这屋子当时也是贪图便宜才定下的,如今也该考虑考虑换个好一点的铺面,我打算明天就去看房子,最好是铺面和后院能分开,周围又有茅房的那一种。”
秦松一听眼睛都亮了:“我知道哪里有。”
“真的?”罗玉宁一听也兴奋了,这无异于是打瞌睡遇到了枕头。
“对,我去帮你问一问。”秦松也很兴奋。
下了衙之后直接就回了秦家医馆。
秦昌正在检查药材,瞥了眼秦松:“回来了?”
“爷爷,咱们家斜对面的屋子不是在招租吗?能不能租给开饭馆的?”秦松问。
就在这一条街上,医馆的斜对面,有两间比较大的铺面,后面还有一个小房子,是秦家的祖产。
秦昌头都没抬:“不租,一天到晚烟熏火燎的,不租。”
秦松哦了一声:“宁安饭馆也不租吗?”
“你说谁?”秦昌放下了手里的药材。
“宁安饭馆,罗老板打算换一个地方,正在看房子,我觉得咱们家这个铺面空着也是空着,租给他们正好合适。”
秦昌眼前一亮:“他家来这开店,以后还是一日三餐地开门吗?”
秦松点点头:“应该是的,他家生意现在越来越好了,现在的门面已经不够用了。”
“租租租。”秦昌激动的老脸都红了。
“那一个月多少租金?”
秦昌摆摆手:“不重要,不重要,空着也是空着。”
秦松笑笑。
他就知道老头子会答应。
谁让他家老头子天天念叨宁安饭馆的菜好吃呢。还说什么要不是离得远,一日三餐都要在宁安饭馆解决了。
这下好了,打瞌睡碰到了枕头,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