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儿,罗玉宁哪一个都不偏心。
她并不知道陈家发生的事情,也不想知道,赚钱、带娃成了她现在唯一的目标。
心想事成之后,罗玉宁将心思一心扑在了宁安饭馆的生意上,来吃饭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本来之前每天中午或者晚上只会预备一种大荤,现在罗玉宁准备了三种大荤。
因为客人多了,供选择的食材多了,客人自由选择的余地也更大了。
其他的食材则更多样化,每餐能选择的食材有十多种,一到中午或者晚上的饭点时候,除了怀芳之外,全家人全部都要出动。
炒菜自然是罗玉宁,罗玉安和三个孩子则是各自忙碌,有条不紊。
果真是印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从夏至到节气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月底盘点,净赚二十多两银子。
加上之前见义勇为的五十两,还有再之前攒的赎回两个孩子的银子,家里也算是小有积蓄,有一百两的银子了。
此事罗玉宁并没有避着三个孩子,她也让她们一块参与了月底的复盘,三个孩子都知道家里现在有多少钱。
一听说有一百两,三个孩子的小脸上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一百两。
“我从来见过这么多钱。”怀秀直接说。
别说一百两了,之前在阿奶家,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怀菊也摇头晃脑,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银锭子、碎银子、铜钱,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好多好多钱啊!”
怀兰年纪大一点,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也是震惊地的不行的。
阿娘没有骗她,果然,靠她一个人,也能把她们养得好好。
罗玉宁也注意到了三个孩子的心情,她笑着将银子锁进了柜子里:“这钱留下五两银子之后,其他的我全部都要存在钱庄去,家里有钱的事情,就记在心里,千万别告诉别人,免得有坏心的人惦记着咱家。”
这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罗玉安也很郑重其事地叮嘱孩子们:“听阿娘的话,别人要是问咱们,你阿娘舅舅赚了多少钱?有多少钱啊,你们怎么说?”
怀兰、怀秀、怀菊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家没钱。”
“对。”罗玉宁很欣慰:“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家财不外露,免得被人惦记上。”
宁安饭馆宾客盈门,从早到晚,每餐饭都是乌泱泱的一群人,有些人吃饭途中还要上茅房,后院有个茅房,这从饭馆到后院的门就没有关上,时不时地有客人挑开帘子到后院去上茅房去。
可男人上茅房,都是站着的,那东西滴滴撒撒地飞溅地到处都是,又脏又臭,罗玉宁一怕有病,二怕陌生人进进出出后院不安全,就打算将中间的那道门给锁起来。
可锁起来,客人们要上茅房怎么办呢?
距离饭馆最近的茅房来回也有一刻钟,等吃到半中间去上个茅房,再回来的时候,饭菜不是冷了,就是被人给收走了。
罗玉宁很苦恼。
这一苦恼,就连续苦恼了好几日。
一直到某一个晚上,罗玉宁忙完了明天早上的食材,回屋躺下的功夫,怀兰突然说,“阿娘,你上次给我买的珠花,你见着去哪里了吗?”
罗玉宁起身,来到桌前,“阿娘没动啊,不在里头吗?”
“没呢。”怀兰疑惑地在抽屉里翻翻捡捡,又说:“阿娘,怀秀和怀菊的珠花也不见了。”
罗玉宁仔细看了看,又把怀秀叫醒问了一遍,怀秀嘟嘟囔囔,“阿娘,我没拿珠花。”
怀菊那就更没拿了。
那好好地放在抽屉里的珠花怎么会不见呢。
罗玉宁暗道不好,又急匆匆地来到了罗玉安的屋外,敲敲门,里头传来罗玉宁谜证的声音:“阿姐?”
“玉安,你让阿姐进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罗玉安已经起身来开门了,揉着眼睛问一脸肃穆的罗玉宁:“阿姐,怎么了?”
罗玉宁径直走到平时放钱的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开几件衣服,被挡住的抽屉就在眼前,锁还挂在上头。
可罗玉宁提溜一看,锁已经断了。
被人撬断了。
罗玉安眼睛都睁大了。
打开抽屉,放在里头的几两碎银子不翼而飞了。
好在之前罗玉宁把钱都存到钱庄去了,不然的话,要是全部被偷走,怕是要哭死。
“咱家遭贼了。”这下罗玉宁万分确定:“那人不仅偷银子,就连三个孩子的珠花也都偷了。”
罗玉安破口大骂:“该死的贼,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他!”
现在骂也只能缓解下心中的郁结,罗玉宁没有制止罗玉安,让他继续骂。
等罗玉安骂够了,他说:“阿姐,你说的没错,咱们把中间那道门锁起来吧,省得他们进来,咱们在饭馆里忙,也不知道他们到后头来,是真的上茅房还是来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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