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张地抱头蹲在车后。
“:搞毛,他们是有备而来,这里不能耽误太久,我怕枪声会招来警察。”老三对着老虎他们吼。
时东躺在地上,一个翻身跳进车后厢后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小团,前窗挡风玻璃在对方的扫射下早就碎得不成样。
老虎紧接着跳上去,子弹擦着他的肩头,留下一道血痕,疼得他忍不住倒嘶了一声。
“:以前挡风玻璃为十二点钟方向,一点那个交给你,十点交给我。”时东镇静地说。
老虎点头。
两人用口型同时数了三个数,同时举起枪交叉着朝刚刚约定好的两个方位进行回击。
一通扫描后两人又缩回角落里面,屏息凝神等待了两分钟,这两分钟内,右边的枪声停了。
“:死了?”老虎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可此刻他的神色却十分雀跃,像是正在兴头上。
“:手机给我。”
时东从老虎手中接过手机,再次打开摄像头,手机刚从后座顶露出一个边缘,就再次遭到了对方的炮轰。
两人无奈只能再次将身体紧缩成一团。
“:这是新的一拨人。”时东笃定地说。
“:知道位置了就好办,左边三个点会不会和右边的点是对称的。”老虎用大拇指指着身后方。
“:试试呗,死马当活马医了。”时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老虎颇为惊讶,前段时间看到血腥场面还吐得稀里糊涂的人今天有些过于镇定了。
老虎拨通老三的电话将三个点的位置告知于他。
“:行,干死它丫的。”老三语气发狠,被按在地上打俨然已经让他失去了耐心,一心只想快速回击出了这口气。
“:弟兄们听好了,一个人头十万。”
听见老三的话,这群刀尖上舔血的人的理智瞬间被十万这俩字眼冲坏。
枪声在空旷中不停地回响,夹杂着子弹没入肉体的声音,人死前喉咙里发出的最后的呜咽声,风轻轻路过这片地区将枪声携到了远处。
“:让三哥找人给咱们打掩护,屋顶另外那面斜坡估计有出口可以撤退,我们得绕到旁边去。”
时东将手上这把枪的子弹上满,从后备箱的塑料框中掏出两个手榴弹,脱下外套,将手榴弹绑在腰间。
“:好。”老虎满口应下,按照年龄和工龄来说,时东还得喊他声大哥,但是此刻他毫无怨言的服从时东说的话。
经商量,他们和老三兵分两路,老三带人打掩护,负责解决掉屋顶上的几个人,时东和老虎绕到旁边防止里面的人利用屋顶从后面逃走。
时东和老虎带领几位小弟在其他人的掩护下跑到厂房右边,途中子弹一直追随着这行人的脚步,导致他们上蹿下跳,还失去了两位小弟。
时东的侧腰也不幸挂彩。他抬头看向屋顶多出来的铁皮屋檐,正好隔绝了上下的视野。
砖厂屋顶垂下来两根绳索,在空中轻微的晃动着。对面不远处就是黑漆漆的森林,老虎回头对着几人招手,示意跟着他走。
几人紧盯着头顶上方,快速向黑暗地带跑去,借助粗大的树干,将身形隐藏。
他们刚离开,左右边以及后方的屋檐就遭到了扫荡,屋檐被子弹打穿。
“:哦哟。”老虎像个碎嘴子似的,遇到任何情况嘴巴都非得说点什么。
对面一通扫荡后发现屋檐底下没人,便把视线投向时东他们藏匿的那片森林。
“:往后撤,快点。”时东压低声音说。
大地震动了,时东和老虎几人趴在地上,手榴弹的余威还在他们的耳中作响。
时东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又往后退了几步。
对方开始沿着绳子从屋顶上滑下来。
“:等他们全部下来再打。”老虎侧身躲在树干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顶。
隔得太远没有光线根本无法分辨烂牙和赵言是其中的哪两位。
现在是时东他们在暗,对方在明。
对面一行人即将踏入森林边缘时,枪声伴随着老虎的骂声一齐出现。
同时,时东从腰间掏出手榴弹向对面投去,对面围成一团的人瞬间被炸开,损伤惨重。
枪声之下,对面所剩无几的人也逐一倒下,血液流进水坑里,将坑里的泥水染成浑浊的红水。
时东和老虎向前逼近,同时,微弱的警笛声传来。
血腥味和肉焦味让人作呕,地上的躯体碎片,暴露在空气中的器官令人胆寒。
几人检查后发现烂牙和赵言并不在其中。
这时,一辆吉普车从另一侧开过来,车速极快,带起一股疾风,子弹随着疾风扫向他们几人,落在他们的周围和躯体上。
躲避不及的人就地倒下。
时东胳膊渗出温热的鲜血,和上次中弹的位置一模一样。
老虎的大腿处裤子和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上面有一大滩液体,泛着腥味。
他们咬牙忍着疼痛退回林中。
吉普车里,烂牙对他们这个方向露出胜利的微笑,露出坏死的牙龈。
下一秒,砰的一声震天响,吉普车的前方黄泥飞溅,车子被炸到失控,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