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在旁边吞云吐雾的看着时东地举动,他享受地微眯着眼睛,只露出一条缝隙。
“:东哥,弟兄们几个……”秃头欲言又止。
时东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他,眼神扫了下走廊方向,几人呲着大牙乐呵又狗腿地说,“:多谢东哥。”
几位小弟离开后房间变得开阔了些。
“:叫什么?”时东又点了支烟,余光扫过女人手臂上隐隐露出来的肌肉线条。
“:赵言。”
“:把衣服穿好。”时东坐回凳子上。
赵言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向狭小的卫生间走去,进去前她回头望了时东一眼。
“:那娘们邀请你呢,你不去?”老虎打趣道。
“:你他妈少在这里瞎意淫。”时东抬手往老虎的胳膊上捶了一拳。
老虎笑了笑没说话。
临近五点,几人驱车赶往镇子南边那座废弃的砖厂,路面崎岖颠簸,车上几人被摇得东倒西歪。
根据赵言交代,那一带随着砖厂的废弃而荒废了,方圆两公里内没有任何住户。
此刻地图上显示他们离砖厂还有五百多米,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老虎抬手示意开车的小弟停车。
“:让弟兄们下车走过去,免得打草惊蛇。”
“:是,虎哥。”开车的小弟应声停车后立马下车小跑去通知后面车辆上的人。
时东从腰间掏出枪,检查了一下弹夹,他推开车门,利索下车后头也没回的反手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赵言的嘴被胶布封住,她透过玻璃看着时东黑夜中英俊的侧脸,眼中有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两位小弟将双手被捆在背后的赵言压下车后一左一右紧盯着她。
荒凉的林地里杂草丛生,昨天的大雨将地面上的很多东西冲刷掉,路面泥泞不堪,除了烂泥,找不出别的痕迹。
一行人行至砖厂前,整个厂都是由铁皮搭建而成,高约五米,不见窗,屋顶和铁门均已锈迹斑斑,布满灰尘和蜘蛛网,
铁门上的锁从外面被拴上,只要有人打开它,它就势必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而惊动里面躲藏的人。
“:去看一下这个砖厂有没有其它的出入口。”老虎对着小弟说。
几分钟后,小弟跑回来。
“:虎哥,没有,连窗户都没有一个。”
老虎看了眼时东,发现时东也在看他。
“:把她绳子解了让她去。”老虎盯着赵言的脸,咧嘴一笑,露出他嘴里那两颗金牙。
赵言偷看了老虎一眼后又马上低下脑袋不停摇头。
秃头扯住赵言的头发推着她往前走,嘴里压低声音骂骂咧咧,“:臭婊子,让你去就去。”
赵言仰着脖子,举起双手捂着头皮疼痛的地方扭着身体拒绝。
“:快点,小心老子扇你。”秃头看着不情愿的赵言举起巴掌就准备打下去。
时东食指放在嘴上,对着秃头做了个嘘的手势。
秃头立马噤声,龇着一口大黄牙眼露凶光地瞪着赵言,揪她头发的那只手用了狠劲。
赵言的手从脑袋上移到生锈的门闩上面,伴随着赵言手上的动作,生锈的门闩不停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在漆黑又寂静的山岭让人不自觉瑟缩起来。
门被推开的瞬间,剩余的几人找到隐藏物躲了起来。
一阵烟雾扑面而来门口的两人即刻被吞没,紧接着烟雾中响起男人的惨叫声以及骨折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空完全暗了下来,砖厂内部在铁皮的严丝合缝下几乎和黑暗融为了一体,加上烟雾的掩盖,内部的布局完全不可见。
门口的烟雾散去,秃头的尸体躺在门口,脖子已被人扭断。
汽车轮胎碾过泥地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五辆面包车随意的停在砖厂门口,车大灯将这一块寂静的林地点亮。
为首一位身材瘦小约莫一米七的寸头男人凛然朝时东他们走来。
“:老三。”老虎伸出拳头和为首的人碰了下拳,看来交情不错。
“:这是时东,时东,这是老三,你喊他三哥就好。”老虎热络的介绍着,完全没把砖厂里的情况当回事。
“:三哥。”时东乖乖照做。
“:你这小子这副皮囊挺招娘们惦记吧。”三哥开玩笑地说。
“:咳。”时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走啊,挑家伙。”老三带着人往他开来的几辆面包车走去。
砖厂的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声,黑暗中,枪口冒出火星子,时东和老虎一行人抱头逃窜,机枪扫射的声音中时不时冒出一声令人心惊的嘶叫。
“:操他奶奶的,这帮龟孙子搞偷袭。”老虎躲在吉普后面狠狠地骂道。
时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贴着车身伸出去。
利用摄像头可以看到铁皮屋顶右边架了三架机枪正朝着他们这几辆面包车疯狂扫荡。
老三开来的几辆面包车大开的车灯将对面的位置完美的暴露出来,同时也将他们自己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
老虎打开后备箱,挑了把阿尔蒂玛科斯100式扔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