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在门口欲言又止地说了一个“你”字。
那人紧接着吐露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结婚了。”
“有孩子了。”
“颜真谊,你觉得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老师低着头攥着裤子,“我怎么知道…”
那个人没有进来喝水,江小禾的水白倒了。
颜真谊看着贺越的背影想起刚才的那片火烧云,说好的海洋馆竟然最后也一起去过了,真好。
江小禾瞅着桌子上的八音盒很好奇,“老师那是谁?”
“一个脑子坏了的人。”
第二天早晨,江小禾与贺越站在颜真谊的门口大眼瞪小眼,贺越昨天没来得及问,“你是谁?”
“我是老师的学生,叫江小禾。”
颜真谊竟然有了学生?贺越想起多年前的那日午后他推开许青蓝的工作室,见到了也是这么小的颜真谊。
这些时日他既要跑医院又得四处寻找颜真谊的下落,而颜真谊躲在这里安然自得地迎来了春天,幸好,这就是贺越想要他生活的方式,他才松了口气。
背着小书包的江小禾听到身旁高高大大的人问:“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江小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其实不是很想和脑子坏了的人说话。
“你们今天要去做什么?”
“摘草莓。”
“可以带我去吗?”
江小禾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是陪老师去约会的!”
说罢戴着顶棒球帽的人打开了门,贺越只看到他略尖的下巴。
“贺越?”
门外是不知道为什么脸很臭的贺越,以及异常兴奋的江小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