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门外偷听了好久的林语柔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两人身前。
“爹,娘!你们不要争论了!不过是一个法螺罢了,于语柔而言,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小家伙将自己的脸蛋贴在沈氏的娇嫩的手掌上,显得机灵又可爱。
这若是之前,沈氏怕是会开心的将自己私库里的东西赏给她一些,还会二话不说的帮林景川拿出赔偿的钱款。
现在?她不加以阻拦就算是宽宏大量了!
三日之后,林景川把她从监牢里接了出来,韩依依憔悴的样子让他有些恍惚,不过是待了几天,怎么像是老了十多岁!
他尽力藏着眼神中的嫌弃,毕竟这也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不听自己的话,怎么会碰巧遇到沈氏,还与她起了冲突!现在自己想骗她些银两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近她越发的精明了!
到了屋子,还未洗漱她便委屈的趴在林景川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林郎!妾身真的委屈啊!他们竟然对我用刑,在我身上留下了烙印!我恨呐!呜呜呜。”
她哭的很是伤心,自己这完美无瑕的肌肤已经成为过去时了。
林景川倒是想安慰她,可她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觉得恶心!他差点要吐出来了。
林景川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推开她!
倏地,一个灰色的小虫子以极快的动作从韩依依的头上跳到了他身上!
!!!
跳蚤?!
他生平最烦的东西就是跳蚤!小时候家里日子穷困,洗头都是一种奢望,头发瘙痒难耐,生了虱子后咬的他浑身痒痒!
想起小时候被虱子支配的恐惧,他一把将韩依依推开!
哐当!
力道之大直接将屋内的桌子给撞翻,韩依依抱着磕痛了的脑袋震惊的看着林景川!
林郎这是....嫌隙自己了?曾经在月下发过的海誓山盟一辈子不离不弃呢?
“咳咳!依依,你先去浣洗一番,这监牢里环境潮湿阴暗,你肯定早就想泡个玫瑰花浴了吧?”
下人闻言赶紧带着韩依依去了盥洗室,林景川则被虱子折磨的不胜其烦!
不知为何,自从看见虱子之后,自己整个身子都是痒的!恨不得把肉给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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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青烟袅袅,轻柔的夏风吹落宫中的松柏叶,沙沙的声音最助眠,白净的孩子呼呼的睡着,一旁的长公主露出老母亲欣慰的笑容。
“殿下,小公主这几日吃的更多了,脸上也长了不少肉,胖嘟嘟的好可爱。”
云艺站在围栏边看着楚芸芸眼神中的喜爱都快溢了出来。
“这小家伙确实讨喜的很!对了,一个时辰后你去平远侯府将侯夫人和悠悠请过来,一定要谦卑!知道吗?”
长公主特意叮嘱一番,生怕她们惹得悠悠不开心,悠悠在她心目中可是媲美佛祖的存在!
片刻后屋外的宫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长公主,陈尧陈瓷作请见!”
她眉头惊喜的蹙起,这么快就做好了?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了。
“殿下!这陈瓷作的手艺竟这么好,如此繁杂的白瓷,三日就做出了大概的样子?!”云艺也有些震惊,白瓷的繁杂她是知道的!
这种震惊不亚于有人三日之内学完了各种经学!
“这陈尧确实不错!不仅人有趣,这制作瓷的手法也了得!”
说完她便到了前殿,看见陈尧将红布遮盖着的瓷娃娃露出来,长公主大喜!
竟如活的悠悠一般!脸上的表情惟妙惟肖,包括衣物的材质,褶皱全都勾画的如此到位!小小的手指也是纹理分明!着实令人赞叹不已!
“很不错,我很满意,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长公主轻轻凑到陈尧脸前,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草味,陈尧老脸一红,两个耳垂像是烧红的煤炭,逗得长公主一阵开心。
“殿下!这白瓷本是陛下要要烧制祭祖瓷器的,因为一些变故取消了,下官为了不浪费便拿来给长公主制作瓷娃娃,可现在督陶官那边却说我们浪费材料,要将我们一批瓷作贬回老家。”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这件事情起因都怪罪臣,只希望长公主能够网开一面,将其余瓷作留在景窑,下官独身一人,怎么都能活,可他们就靠着手艺养家糊口,被官窑辞退其余窑口也不敢再收他们.....”
长公主气的柳眉微蹙,眼角的皱纹不禁又多了一根!
“岂有此理!你没有告诉他们,这材料是本公主要用的吗?”她双手放在身前,脸色平静但眼神中却翻起汹涌的海浪!一个小小的督陶官也敢驳自己的面子?
陈尧摇了摇头,语气也低了些:“下官怕给殿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并未将这件事情告知督陶官....”
长公主被气笑了,不过仔细想想他确实是为自己着想。
怪不得呢!这么好的手艺,在各个官窑辗转了这么多年,还是个瓷作,这老实本分爱吃亏的性格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这倒是怪我了,没有提前知会一声。”
陈尧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