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韩氏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如恶鬼般的黄力!
这烙铁绝不能打在自己身上!林郎最喜欢她如白纸一般的肌肤,凭空多了一个疤痕!他定会不喜!
“不要!我求求你,我把钱都给你!可以吗?”
韩氏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囚服,这一刻她真的被吓到了。
“哦?当着这么多狱卒的面贿赂我?想日后告我的状?毒妇,都是你活该的!”
呲!!
烤肉的吱吱声被韩依依的叫喊声掩盖了大半,囚犯们纷纷捂住了耳朵。
“这是你应得的,韩夫人,对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下那么狠的手?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这话他是贴在韩依依耳边一字一句说的,像是恐怖的魔咒深深烙在她的胸前。
韩依依怨气冲天,脑子充血直接晕了过去,而黄力也没心情再审下去了。
“侯夫人,不如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这妇人的体质实在是有些虚弱。”
沈氏微笑点头表示理解。
“还是谢谢案官了,今日虽未审出结果,但我们母女二人看出大理寺处理案件的决心。”
“客气了侯夫人。”
黄力笑意盈盈的将两人送走,直到悠悠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到牢房。
“黄力!你疯了吗!”沈如龙疯一般的拽着他的衣领,指着一旁如同死狗的韩依依。
“怎么了寺卿大人,我秉公办案有什么错吗?”
他耸了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糊涂!马上就要升迁!你这时候闹幺蛾子,这人可是刑部侍郎特意提点过要好生照看的!”
江如龙很是无语,他还想借着这次机会能与刑部侍郎认识一下,这下好了!不结仇都很好了!
“确实好生照看了,但是她目无王法,嚣张至极我忍不了。”
江如龙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出!
“你好,你清高!你不想升官别拉我下水!从明日开始你值一个月的晚班!”
恍惚间依然是深夜,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赶夜路确实轻松了不少。
火堆旁沈江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看起来很是疲惫。
昨日审阅实验田的数据到很晚,身子略显疲惫。
“江大人,喝杯热茶吧,这是家妻从老家带过来的白茶!很不错的,安神助眠。”
“哦?那可是好东西啊,我必须要尝一尝。”他浅尝一口后赞不绝口!
“好喝!”唰的一饮而尽。
胡军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随后饶有所思的看向了远处的猕猴谷。
“启程吧!该走了!不然明天早上可到不了蓟县。”
“是!大人。”
哼!明天早上你自然是到不了!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他一脸阴狠的骑上马儿,谨慎的跟在沈江明的马车后面。
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马车已经到了猕猴谷,胡军见时机成熟,便停下了马车静静的等待着滚石的到来!
“轰隆隆!哗啦啦!”
三个巨大的石头从半山腰滚了下来,朝着前面的马车砸去!
“咚!”
“嘶!”
马车被砸的粉碎,马儿也倒在血泊之中,胡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惨况,心中如吃了蜜一样甜美!
沈江明总算是死了!哈哈哈哈!我能升农司了!
“胡军,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走了?”
看到说话的人是沈江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他怎么在后面的货车上?怎么可能!
还未开口,远处飞来一颗速度几块的石头碎片,直接切掉了胡军的左耳!
沈江明也被吓醒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快的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啊!疼!好疼!”
鲜血哇哇的流出,沈江明心里暗暗感谢悠悠!
若不是悠悠提点,现在自己怕是早就见阎王去了!
阎王彼时在地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你敢死我也不敢收啊,我要收了你,悠悠不得把地府闹个底朝天!
他知道茶水有问题,佯装喝下,其实都吐在了袖子上,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躺在了拉货的马车上!这才躲过一劫!
他还不想与胡军撕破脸皮,他要把幕后的最大黑手给揪出来!
看看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这山怎么就突然掉落石了!快走胡军,拿上你的耳朵!跑的快还能接上!”
沈江明心中冷哼一声,闷不做声的将脚下的耳朵提到了浓密的草丛里。
找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到耳朵的踪影,几人只能赶紧去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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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床前暗幽幽的盯着沈氏。
“呼!你干什么侯爷?这一大早你是要吓死人吗?”
沈氏不停的拍着胸脯,着实被吓了一跳。
“画儿,你跟我来一下。”
他将手背在身后拳头握紧,沈氏一看便明白了。
每次他心事重重就是这个样子,之前府里难以维持开销,他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