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一个说你活该做这些的师弟,无非就是个白眼狼。那时你尸骨都还未凉透,他就说出这种混账话了,如此对不住你,你何必还要拉他一把?”
沈怅雪笑笑:“长老言过了。只是若不拜托长老,他到时到了师尊手下,便又是此番结局。既如此,不如劳烦长老替我挣扎一番,指不定他还会长成另一幅模样,不会再威胁到我。”
钟隐月想了想,也有一番道理。
只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想到沈怅雪死后,这小子在书里说的话,钟隐月就不舒服。
他居然要教这个小混账,这和亲手把杀父仇人的儿子养成总裁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钟隐月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沈怅雪轻笑出声,道:“长老真是好懂。”
钟隐月:“啊?”
“您想什么,脸上都写得一清二楚。”沈怅雪说,“这可不行。”
闻言,钟隐月一惊,赶紧抹了抹脸,支支吾吾道:“哪儿有!”
“长老说没有,那便没有。”沈怅雪说,“那一切有劳长老了。”
钟隐月点了点头,挥挥手道:“那你去吧,也早些睡,我替你料理这些就是。”
沈怅雪应声称是,回身离开。
沈怅雪走进廊中。钟隐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刻,打了个哈欠,抬步走入夜色的雪中,准备回自己的玉鸾宫里睡觉。
他走后,沈怅雪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沈怅雪逐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廊外的雪。
大雪飘飘中,他面上的笑越发深了。
【如此激进,也说明白师弟是重情重义之人。】
刚刚亲口说出的话从耳边飘过,沈怅雪捂了捂嘴,险些吐出来什么。
重情重义。
天大的笑话。
他几乎笑出声来。
沈怅雪仰起头,望着天上飘下来的雪,眼中有什么东西越沉越深,最终沉寂在黑暗之中。
此世若是区区一个话本……
白忍冬,此世若是区区一个话本。
那若主役将死,世将如何?
是满世将倾,还是……
主役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