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师不怕么?” “自然怕,我在成都还有老妻弱子,若是以后见不到他们,固然要伤心的。”说着说着,赵惇转过了头,“但王子可知晓,若是我蜀人贪生怕死,退缩不前,又如何能帮助我主,打下这半壁江山。” “做不得将军,比不得天下大谋,残躯一副,便做个动嘴皮子的说客吧。” 不仅是楼筑,在后几个联军的小国君,也都一时眼色佩服。 “王子,若我回不得,你便派骑营出城,从侧翼接应我主。” “赵军师,我知晓……但赵军师,还请不要过去。” “我意已决。” “那我分出一千的黄金骑——” “无需,我自有主意。”赵惇凝了凝脸色,冲着楼筑,以及几个小国君点了点头,只带了两个护卫,开始往城墙下走。 “赵军师,还请平安归来,我楼筑,备下酒宴恭候!”楼筑颤声开口。直至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为何那位西蜀徐王,在当初的时候,能带领一个孱弱的蜀州,从乱世中杀出来。 “赵军师,还请平安归来啊!”几个小国君,亦跟着长呼,以中原的抱拳礼,目送赵惇离开。 “好说了。”赵惇笑着回头。再转回时,已经是一脸的冷静。 他换了身新袍,取了一匹马,带着两个贴身护卫,稳稳出了大宛城。 …… 嘭。 在西域之外,一个将要干涸的绿洲。 作为长彭人的迪里拜,此刻披上了战甲,拿起了长刀。在他的身边,亦有十几个赶来的流族人首领,跟着举刀怒吼。 将近万人的胡人义军,也跟着吼了起来,声音似要震破大漠云霄。 “助蜀,复国!” “复国!!” …… “吁。”殷鹄裹着一身马匪短袍,在黄沙漫天之中,稳稳勒住了战马。 他抬起头,注目着远处的物景。一时间,面具之上的一双眸子,顿时变得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