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慎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他从小就在内院长大,一直以来听到的都是斩妖除魔,可是,现在自己的师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那意思分明是再讲他错了。 但是错在哪里啦,他不清楚,他也想不明白。 “永慎,斩妖除魔,守卫正道这些没有错,惩恶扬善,扶助弱小这也没有错,但是你的手段和方法错了!”行深看着自己的爱徒,耐心地说道。 永慎不服气地看着自己的师父,但终究没有敢犟嘴。 “这个世间复杂,其实只是人心复杂;这个世间丑陋,其实只是人心险恶;这个世间阴暗,其实只是人心狡诈。”行深看着自己的徒弟,耐心地说道。 “就像那个赵山,你审问他也没有错,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想要的消息也正确,但是,你如此地折磨他,你扪心自问,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思,你自己应该清楚。”盯着永慎,行深声音陡然间尖锐了起来。 “师父,审问犯人难道不应该严刑逼供吗?”永慎不以为意,反问道。 “永慎,你入了魔障,金刚伏魔自是正道,但是在降伏的过程中,你要永远记住,心中始终要留一分善念。当弑杀给你不断带来成就感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行深看着自己的爱徒,进行着最后的劝告。 “心是菩提,亦是魔障。一切皆由心生,一切皆随心动,一切皆附心往。为师平时都教你武学,却少了对你心性的历练。” “何为妖魔?何为神佛?永慎,你要记住,人心险恶,最容易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 “你千万不要以名门正派自居而轻视他人,要知道这正邪二字原本就难以区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奸邪,邪派中人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星深和尚看着自己的徒弟,感触颇多,特别是在知道了百年前素典的事情之后,他感慨颇深。 自己这个弟子的天赋却是少见,而他这些年也只注重他的武道方面的进步,却忽视了对自己这个弟子的德行的教导。 以至于自己的这个弟子似乎是陷入了一种误区,似乎只要是他认定的人是邪魔外道,就可以不择手段地去斩妖除魔。 这又何尝不是打着正义的幌子在另类施暴? 人们常常以正义之名去做邪恶之事! 而自己的这个弟子—永慎,这一次下山做事,喜欢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特别是对赵山的虐待,更是展现出其骨子里的恶毒,甚至是残忍。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竟然不自知,而是沉迷于此,却始终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正义的。 这让他胆战心惊,因为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而永慎偏偏又是一个有很强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的人,这样的人一旦被人利用,会更加的极端,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很多无辜的人的性命。 会造下更多的杀孽! 而行深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这个徒弟最终会步素典的后尘,成为一个人人唾骂,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他行深将会是少L一派的罪人。 特别是皇甫静的话仍在他耳边响起。他自己知道这一次,少L一派似乎是惹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存在,必然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赵山却是他的这位弟子给打伤的,无论如何他都逃脱不了干系。 至于为什么老祖一定要捉拿这个秦峰,究竟是怎样看出这个秦峰是妖魔,会造成无边的杀孽,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太关心了。 “永慎啊永慎,希望你记住为师给你起的这个法号,永远慎重,永远慎重……”最终,行深目光柔和地又看了一眼永慎,离开了佛堂。 而此时的永慎却留下了泪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师父恐怕要离开他了。 …… 中午时分,秦峰等人乘坐飞机来到了中州省机场。 秦峰一下飞机,就审视着这片土地,中州,造山造水造中华,文化根脉,华夏起源,这里是中州。 一部中州史,半部华夏史。 中州,是华夏文明的主要发源地。从仰韶文化到二里头遗址,再到华夏文明达到历史巅峰的唐宋,中州这片土地,成为支撑五千多年华夏文明延绵至今的物质和精神坐标。 “伸手一摸就是春秋文化,两脚一踩就是秦砖汉瓦”。 从夏朝算起,5000年中华文明史中,这片土地上先后共有二十多个朝代,二百多位帝王在此建都或迁都来此。 以此为据,开疆辟土,统摄华夏。 华夏八大古都中,中州一省,便独占其四。 分别是十三朝古都洛水城、八朝古都大梁城、殷商古都殷城,以及商代都城管城,除了以上4大古都外,宋州、许城、南都、帝丘城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