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橙愣了瞬, 时没有懂他的意思，愣愣的答：
“对，是你刚成年那时候自己买的。”
程周策的眼睛缓慢的眨了, 他想起来了，自己当时买那座小岛的初衷。
他记得前自己喜欢只小狗叫板栗, 当时他想偷偷将它藏着来着, 没有人能找到。
最后确实是这样，没有人知道那只小狗在那里, 只有周锦芸知道。
因为他未成年，所有的房产类信息都得经周锦芸的手。
不知道闻楚仪和周锦芸打电话说了什么，周锦芸去那栋小墅里找到了他。
他那时候子比现在更桀骜，谁的话都不听，最后是被周锦芸抽了顿，搬出了已经过世的程钰中他才松口将板栗送回去。
程周策当时很不明白, 明明周锦芸自己是霸道子, 甚至时常将土匪话语摆在嘴边, 怎么就不允许他去抢。
直到现在, 程周策不是很解。
他只知道，当时的他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天。
他想要有方谁都找不到，他能够对周围世界感到厌烦的时候，独自人过去躲躲清净。
又或者有什么宝贝东西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藏在那里。
于是成年, 他就自己买了座小岛。
只有他知道的方。
见闻橙看着他, 程周策不说话了, 朝着自己车子的方走过去。
见他拉开了驾驶位的门, 闻橙叹了口气, 她看到对方眼眶都是红的，眼睛里的红血丝明显。
她从没有见过程周策这样子, 整人又颓又阴沉。
闻橙手掌撑住了驾驶位的车门：“我来开车吧，我送你回去。”
程周策看了闻橙眼，没跟她抢，自觉走到了副驾驶坐了上去。
现在路上的车辆是很多，每走会儿，就要停来堵阵子。
每次停来，闻橙忍不住侧看看身边的程周策。
他像是浑身卸了力，靠在沙发里侧看外被灯光晕染的街道。
有种游离这世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
像是注意到了闻橙反复移过来的目光，程周策回过：“在看什么？”
闻橙本来不太敢问，她对程周策来小心翼翼，想亲近不知道怎么亲近，实在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可是这时候，她却意识的想到了沈时曦之前所说的，他们之不是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权衡的关系、
只需要依据本能就好。
于是她的声音轻轻颤了：“我担心你。”
程周策似乎扯了扯嘴角，后来发现这动作都很艰难，就不再勉强自己：“没有什么事。”
后车鸣笛，闻橙回过神，重新启动了车辆，汇入了车流。
闻橙轻声开口：“阿策，我们该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都能得到好结果的，在能力范围内，你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去尝试争取过，就不存遗憾了。”
“允许伤心和哭泣，随着时往前走，人会往前走。”
程周策喉咙里缓缓挤出“嗯”。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片寂静，程周策将车窗降了来，初冬凛冽的寒风穿过车厢，发出“簌簌”的声响。
可在这刻，程周策突然觉得自己没救了。
就算是这种时候，他在想，沈时曦说过的，心不好受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其他感官难受点，分担痛苦。
在风响中，程周策开了口。
“姐，我的喜欢是不是显得很浅薄，很不值得信任？”
闻橙握着方盘的手紧了，若是其他人，在这年纪因为爱情要死要活，闻橙肯定是想骂句幼稚的。
何况他们之认识的时那么短，怎么就能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呢？
闻橙会非常不能解，不会觉得这是件大事。
可这人是程周策，切就变得无比的正常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好像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东西，更遑论所谓执念。
能让他克制不住表现出来乃至于说出口的喜欢，那就真的是无可代替的那种了。
过早的独自接触社会，让他的心智比很多人都要成熟的多。
尽管表看上狂妄嚣张，可实际上，社会上的很多潜规则他都知道，有着自己的套处世为人的方式。
闻橙从来没见过他冲动的模样。
却带着股智的疯。
就算是当初带走板栗，是做好了周全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