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讨喜的那个,她的生父曹康早早去世,兄长曹丰年如?今也不过是个七品官。她就这样无法?反抗地?被送到了魏咎身边,代替曹家,表了一番可有可无的忠心。
那日马车上的东宫姬妾中,她是唯一一个说被送出宫后,准备在西京安顿后另找夫婿的人。
可如?今,年仅十六岁的少女却选择委身陈阿刀,为这院子里剩下的五个人换了一条生路。
而她们能为她做的,也不过就是在换到吃食时,多给她分一个馒头或半个馕饼而已。
怜秋只觉喉口干涩,再说不出半个字,默默目送曹禾转身回房。
......
而也就是自那日过后。
她发现,曹禾离开下房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甚至久违地?开始出现连着数日彻夜不归的情况。
但每一次,曹禾都会从外?头带回一些她们无从打探也不敢打探的消息——连带着的,还有她身上多出来的许多伤口。
只无论她们怎么追问,曹禾都只推说是撞到了或跌倒了,语焉不详地?敷衍过去,随即话音一转,同?她们一五一十复述起?外?间的“传闻”:
“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殿下,世子和?左丞大人也一直不曾露面,有人怀疑他们兵分几?路逃去了西京,也有人说,殿下……也许早就死在了宫乱的那一天,那天有很多尸体,根本没有辨别容貌就被运了出去。”
“战事如?今僵持在梵江岸边,他们开始渐渐从上京调派军队支援,想要速战速决。原来燕人当日突然攻城,是因有人提前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