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白他为什?么绕那么一圈、大半夜来找她, 却只是问她几句不痛不痒的?无聊话。什?么吃得好?不好?, 睡得习不习惯, 近来可还有再头疼,有没有想起过去的?事, 云云诸如此?类,说给魏骁听也无妨。
与这?比起来,她其实?更害怕今早阿伊为她整理床铺时,突然发现被面?里那斑斑血迹时惊愕的?神?情。
她推说自己来了月事,不小心弄脏被面?,这?才总算把阿伊勉强敷衍过去,只是……
塔娜嘴唇紧抿,小心翼翼打量着魏骁表情。
心道,如果那人真的?跑了,阿骁怎么还能如约来陪她散心?不该到处派人寻找,势要把人找回来关好?么?
还是说……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睡蒙了、做的?又?一场噩梦?
越想越觉得郁闷。
亏她还觉得自己放跑人,做了亏心事,因此?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可迷迷瞪瞪一觉醒来,外头没有变天,城外没有打仗,一切都和前一日没什?么不一样——反倒叫她越发自我怀疑起来。
一旁的?魏骁将她那惴惴不安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由失笑。
“那下?次,不要再见他了,”男人话音淡淡,以手指轻梳她发梢,“在辽西,和草原上不同,人们讲究男女大防。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若是半夜被人看见呆在一处,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闲话?”那是什?么话?
“一些不太中听的?话,”魏骁说,“所以,我不想听见旁人在我面?前,说你?与英恪的?闲话。他平日里要来,我是不拦着他的?,何?必非要半夜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