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身家的半壁江山。
那信中?她所承诺的,便是剩下的半壁。
经此一“役”,解家恐将一无?所有——
“臣家中?,亦是世代从商,臣的家中?,亦有兄弟姊妹,可臣自问,若亲人性命危在旦夕,设身处地而论?,臣……无?法效仿其人,将自己,乃至自己祖辈几代的经营拱手让出,利刃割肉、心血东流不为过。”
“所以,臣此番相求,不仅为所谓‘夫妻情义’,更是为这姊妹同胞、拳拳之心。如今看?来,解十六娘不过一枚废棋,她自己亦是局中?之人,并无?加害陛下之力?。臣,亦只求陛下,看?在臣数年来鞠躬尽瘁,绝无?二心,余生誓死效忠陛下、太子殿下的份上……求陛下,饶她一命。许臣,娶解十六娘为妻。”
话落。
静室之中?,死寂无?声。
金复来叩首于地,未得回答,不敢抬头。
视线余光所见,唯有魏弃漫不经心轻敲床沿的手指。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
金二心中?祈祷。
那如敲在心跳声上一般、看?似毫无?规律,实则轻重有数的动?作,却唯独在他?提及“太子殿下”的瞬间,倏然一顿。
只是一顿。
但,亦是“唯有”。
他?希望自己赌对了?。
“……金二啊。”
所以,听见那似叹似笑的声音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不受控制的一个冷战。
几乎要跳出喉口的心,在这一刻,飘飘然落回原处。
“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