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老管家久等他不出, 只好借着入内送药的借口呈上拜帖。
他将药碗接过、一饮而尽, 又随手摸过那鎏金帖, 一目十行?看完上头?内容。
末了, 目光却定在?“十六娘”三个小字上,眉心不露痕迹地轻蹙起。
“解明珠醒了?”
“是,王爷。”
老管家听出他话中?不悦,忙低头?道:“这?、这?解家七娘……近日已来了几回,好说歹说,要请杜医官过府一叙,说是……是家中?那妹子大病初愈,寝食不安, 还望王爷念在?昔日‘情面?’的份上,卖她解家一个面?子……”
“不亏不欠,何来的面?子。”男人淡淡道。
“这?……”
非得?解释这?么详细么?
“她、她说……”
老管家满脸苦笑, 说话间, 不由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眼自家主子脸色。
见他没有表示, 许久,终才鼓起勇气?, 将那解家女的话小声复述一遍:“她说,王爷险些便做了她的妹婿,算起来,七皇子还得?叫她一声表姐……”
话音未落。
“啪”的一声,那鎏金帖被人随手扔到桌案一角。
屋内一室凄冷,唯烛火噼啪声不绝。
“不若……”
老管家见势不对,当即低声提议:“不若,老奴明日便去?回绝了她,就说……”
“不必。”男人却冷声打断他道。
“一个医官罢了,她既开口要,给她便是。”
说话间,魏骁——亦即如今辽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又顺手捻起那拜帖,毫不犹豫地掷入火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