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沉写到此处, 顿笔良久。
待到墨渍都快干透, 她方才小心翼翼地,提笔添上最?后一句。
【女儿也替腹中麟儿, 问外祖母安。】
将?信纸捻在手中,翻来?覆去读了无数遍。
自觉除了白话了些、字大而丑了些外,这?家?书写得?“干净”,连个墨团都没有——简直挑不出错。沉沉这?才心满意足地一笑,将?信纸放在一旁晾干,弯腰收拾起了一地揉皱的纸团。
就?这?两页家?书,她竟生生折腾了一整日。
因全副心思都放在上头,连早午膳食亦不过?随意用了两口。
这?会儿听见肚子?饿得?直叫,方觉腹中空空。
她于是起身走向殿外。
正四下找着杏雨梨云,却忽见不远处的荷花池边,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拎着自家?肥肥的后脖颈皮,把那胆小如鼠的小狸奴悬空在水面上,吓得?四条腿不住扑腾。
沉沉登时一惊。
顾不得?脑子?饿得?几乎要罢工,忙小跑上前去,从?他手里一把抢过?那“雪团子?”。
“这?、这?是干嘛呢,”一脸哭笑不得?表情,她给怀里可怜巴巴的小狸奴顺了顺毛,“肥肥又哪里惹了你,怎么偏要作?弄它?”
魏弃循声回头,正见她宝贝地护住怀中狸奴,轻声细语同它说着“怪话”。
原本还上挑着的唇角,立刻几不可察地往下一撇,他随即望向池面——准确来?说,是看?了一眼自己消肿的脸颊。
确认那指印已消得?看?不见,这?才起身走到她面前:“什么叫作?弄,”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