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67)四爷和桐桐不搬去他们的皇宫住,但是耶律岩母和萧啜不|却搬了过去。萧啜不|皱眉,“他们不住,有他们的考量。咱们得住,且一定得有排场。”耶律岩母撇了他一眼,“整日里在这里呆着,我都烦死了。咱们就不能回去,换别的人来守着吗?我都快要闷死在这见鬼的地方了。”“公主见见夏国官员命妇,怎么就闷了?只管在府中设宴为乐便是。”说的有多享受似得,“她们都很无聊,一点也没有柴郡主好玩。可柴桐讨厌似得,围着牛羊马转悠,从来不搭理我。前儿我去找她,她竟然收了一头骆驼,是回鹘人的。”萧啜不|看向公主,“所以,你更要交好各部贵族。儒家的书教人仁爱,圣人言说‘得道者多助’,他们现在求的就是‘得道多助’。这些道理都是他们的圣人教给他们的。我也认同这个道理,但这个‘助’得来自谁呢?”耶律岩母‘嗤’的一声,“横竖不会是那些贱民!”“对啊!不会是那些贱民。”萧啜不|就笑道,“我也读了汉人的史书,隋朝的开国皇帝是贱民吗?不是!那是贵族,甚至说是皇亲;唐朝的开国皇帝是贱民吗?不是!那也是贵族,同样是皇亲贵戚。便是宋国的开国皇帝……若非得柴荣信任看重,花花世界岂能归赵姓?他可算是贱民?”当然不是!赵家本身便是武将人家,虽不算权贵,但绝非贱民。萧啜不|就道,“那你说,贱民成事者,几何?”说着,他就笑,“遇到灾年,中原之地必闹民乱,结果如何呢?史书上所载,没有一次靠着贱民能走到高处的。”耶律岩母‘嗯’了一声,这次乖乖的,没有反驳。不反驳就行,“明儿搬家吧!公主先休息,臣还有两卷书未读。”耶律岩母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再看看燃烧了一半的火烛,而后看向轻衣薄衫趴在榻上的自己,最后抽了枕头朝驸马狠狠的扔过去,“你读的何书呀?”枕头差点砸到脚踝,萧啜不|站住脚,没有回头,“是《商君书》,臣有好些还没有读懂。”“《商君书》?”桐桐就笑,“驸马也忒不解风情了。”耶律岩母哼了一声,“木头一样,惹人生厌。”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寒瓜递过去,“尝尝,你们南朝怕是不多见。”桐桐扫了一眼,就是西瓜。不过这西瓜……籽特别大,瓤也就那么回事,半生不熟的感觉。这玩意在药典上记载了来历,最初就是契丹破了回纥,得了这个种子。盖在牛粪后来在五代时期传入中原,但还不普遍。后来又很多年,才南北都有。南边种植味道不如北边甜。但这个东西寒凉,北方人的体质吃了也还好,南边人多吃就容易得霍乱,且冷病伴随终身。桐桐想了想,之前在宫里,确实没见谁吃这个寒瓜。那也就是辽国吃的比较普遍吧。她就说,“给我些瓜籽,回头我自己种。”耶律岩母就哼笑,“你跟雍王,还真以耕牧为乐了?”桐桐就笑,“宋人与辽人不同,你们在马背上求存求生,你们有你们的生存法则。我们世世代代靠的都是土地,是农耕。农耕并非贱业,而是同读书一样,是最清贵不过了。至于你说的‘牧’,我也没有去牧羊呀,我是在想着宋人养殖者多,我们没有那么些地方放牧。那怎么办呢?我们能养猪,能养鸡鸭鹅,难道就不能养了牛羊吗?牛可耕地,羊可食用。马儿圈养难,但是饲养牛羊若只为耕和食,我有何不能试的?耕为国本,食为民本,此举不也是为国事、为民事么?”耶律岩母想了想,好像这个话也很有道理,“但这与你们不住过来有甚关系?”“先不提那是皇宫的规制,我们住进去合适不合适。就只对宅子,辽与宋的态度就不同。你们搭个帐篷便可为家,逐水草而居,对宅屋没有很多讲究。可我们不一样,我们讲究风水。”说着,就指了指墙壁上的壁画,“我要住进来,夜里睡不踏实。”耶律岩母眨巴了眨巴眼睛,这个解释,她好像也能明白,人家也有人家的道理。就像是大宋未曾册封这里是夏国,可这里偏有皇宫。雍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在这个上面纠缠,就是态度。要是住进来,好似没法跟大宋的朝廷交代呀。耶律岩母觉得桐桐特别坦诚,问她什么她就特直白的告诉你,一点也不隐瞒。于是,她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听闻你们要回去完婚,什么时候动身?”“怎么也得等秋后吧。”两人聊了半天,这个乔迁之喜就算是恭贺过了。回去的路上,桐桐还在想《商君书》的事。萧啜不|在读这本书,这就是一个重要的讯息。《商君书》上有这样的话:民弱国强,国强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也就是说,他认为国强与民强是相互对立的,只有民弱了,才不会凝聚成更大的势力来威胁君主的统治和国家的安全。而且,《商君书》有个重要的思想,那便是重农重战。记住的不算多,但像是‘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还是记得的。还有一个理论叫她印象特别深刻,好似是说‘农有余粮,使民以粟出官爵,官爵必以其力,则农不怠。’这话何意呢?这是说,朝廷叫百姓把剩余的粮食拿出来给朝廷,用这些粮食换取更高的官爵,那百姓就会更努力的耕地,以求更高的官位爵位。桐桐回来就跟四爷说,“只从萧啜不|的态度就看的出来,辽国主战一派依旧不少。”本来就是如此!就算是放在大宋,你难道不属于主战一派的?只是王朝的发展,也有很多的偶然因素在。如今这位辽主年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