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怎么说呀?说你那宅子多少钱,说你一个摆玩具的架子就够在内陆省份的省城买一排铺子了?他们都有子女,跟咱们却只有偶尔的电话联络。人嘛,是越走越亲的。不走动,本就会生疏。若是因为贫富这点事,再闹出点什么,那又何必?你就说以咱家的情况,帮亲戚多少算是多?” 帮多少他们都觉得不算多吧。 “所以呀,你奶奶为什么非要来,还要兴师动众的把那么些人都带来呢?”桐桐就感慨道,“你奶奶是个看事看的很明白的人,她知道怎么做是合适,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怎么办事。等在老家办了升学宴了,咱要走的时候带上你奶奶来京城,那你奶奶肯定乐意。” 这样啊!金镞都失笑,“我奶奶这个小老太太!” 就是桐桐想的那样,韩翠娥不去就是为这个的,但这些话怎么跟桐桐说呢?那都是她的娘家人。 一家三口一会去,韩翠娥拉着桐桐的手,“我不是不去……咱们娘俩,我怎么想的你心里肯定知道。” 桐桐就笑,抱着韩翠娥的肩膀,“咱娘俩有什么不能直说的?我跟谁亲您心里没数呀?这是嫌弃我没带您跟我去享福……” 得得得!可别提享福了。你江家婶子要不是去享福,也不能那么快要了她的命。我在家里挺好的,这天天过的都是享福的日子。 然后不要儿媳妇了,直接推开,拉着孙子打量,“我家远志这长的……” 金镞一把把他奶奶抱起来,“您这次跟我们去京城呗。我妈专门请了一个月的假,就是想好好的陪您的。” 哎呦喂!赶紧放下。 桐桐这才去拉妮妮,“跟舅舅和舅妈走吧,成吗?” 孩子会觉得陌生的,只红着脸低着头看爸爸妈妈。 炎炎就道,“这孩子越长越内向,也不知道像了谁了。” 四爷不叫她这么说孩子,“长一长就好了,你越说她,她越不爱说话。就跟你这么大的时候爱说话一样。” 刘育民端着西瓜出来,“冰镇的,赶紧降降温。”然后说腻在老太太怀里的金镞,“过来吃啊!晚上出去吃,提前跟你姨夫、舅舅们约好了。” 金镞应着,过去吃去了。还就是挺怪的,以前老想回来,觉得这才是家。可现在看着什么都是陌生的,原来这早不是自己的家了。 回来了一趟,倒是感觉像是在走亲戚。也不知道是自己习惯了自家的生活,习惯于出入高档的酒店住宿,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反正,就是再回来呆的不自在了。 吃了一牙西瓜,就吃去洗手去。院子里有水龙头,他记得小时候他能在那里洗的。结果才一出去,妮妮就跟出来了,“哥,卫生间在这里。” 改建过的院子,有了卫生间洗浴室,这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其实就是想在院子里洗个手,然后任由水滴掉在花坛里。可现在……水龙头改造了,应该是涮拖把用的吧。水泥打的地面,水一流出来,也进不了花坛了。 于是,回了自家的结果就是被小表妹带着去陌生的卫生间洗了手。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很亲热的跟姥姥、姥爷说话。他们也真的很高兴,姥姥一个劲的摩挲他,眼圈红红的。都抢着给他塞钱,奖励他考上了大学。但他耳中听的都是几个表弟表妹一起玩,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陌生人。 大姨夫会客气的说,“多亏了当年的钱,现在承包了几辆公交车,一天能赚多少钱。” 二姨夫说单位的事,单位上的内部房,当年多少钱,现在多少钱。 舅舅和舅妈偶尔说学校的事,然后参与到大姨夫和二姨夫的话题里去。 就是跟热闹,但是热闹的全跟自家无关。 他看见爸爸跟二姨夫说现在的房产开发,看见妈妈在跟舅妈说去师大进修的事,他们好似都能融入话题,但只有他知道,爸妈对这些话题根本就不感兴趣。 原来没有交集之后,嫡亲的兄弟姐妹也有一天会变的陌生。 他顿时就觉得意兴阑珊。 正无聊呢,身上的呼机响了。他从包里掏出来一看,是聂升航。可算是心情好点了,这段时间,他没去找她,也没打电话,她也就真不来联系自己。高考成绩出来的当天,他想着她会找机会问的。可谁知道憋到今儿才来联系他。 他起身才要出去,大姨夫就说,“哎哟!咱远志跟大老板一样,呼机都用上了。” 金镞:“…………”我该说什么呢?“我爸一个做这个生意的朋友送的。” 舅舅拍他的胳膊,“这东西一年光是入网费就得六七百吧。” 金镞:“…………”我又该说什么呢?“才入网的,这不是考上大学了吗?我爸我妈怕他们在朋城联系我不方便。我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