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
这时坊门已闭,也不能赶出去,只得让他们留下了。
孟允棠用过晚饭回到自己房中,头探到窗往外头看,月光下,院子里暗影幢幢,并看不见那些隐匿在何处。
她缩回身子,窗户关上,在妆台前心事满腹地坐了片刻,唤禾善穗安打水拿胰子来,在付出了手背青一块的代价后,终是把那只镯子从手腕上给摘了下来。
她贺临锋送给她的那些镯子收拾好,仰头看向屋角的鹦鹉架子。
的好说,是舍不得彩衣。可是当断则断,彩衣毕竟是他送给她的,像他上次说的,他送她彩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婚约,她总不能不想嫁他还非得留着彩衣不还他。还有春光。只希望他不要向她要他那块玉佩,她真的没法还给他一块完整的。
二日孟扶楹本来要去找贺砺说那些守卫的事,可想想专门为此事告假有些不值当,况且长兴坊也确实发生了血案,多些好手来为自家守卫也不是什么坏事,便索性不管。
明日便是林宛燕出嫁的日子,下午孟允棠去看她,她想要孟允棠陪她过在娘家的最后一夜,孟允棠派禾善回去征询周氏的意见,周氏自是同意。
当晚贺砺派去的没留在孟家,而是跟着孟允棠去了林家,十个彪形大汉,威武严肃地往窄小的院子里一站,把林家吓得差点去叫武侯。
孟允棠解释过了他们才安下心来。
夜深了,林宛燕和孟允棠头靠头躺在床榻上,还是毫无睡意。
林宛燕想起院子里那些护卫,孟允棠道:“贺六郎你可真好,前日夜里出了那血案,这两日爷娘惶惶不安呢,可惜明天要出嫁了,不然他们今晚定能睡个安稳觉。了,贺六郎怎么还不上你家提亲啊?”
“他说现在还不能来,好在他没来,说真的,也不想嫁给他。”孟允棠看着帐顶轻声道。
“为何?觉得他你真的很好啊。而且你们是自小的情分,难得分开了这么多年还能再续上,多不容易。”林宛燕侧过身来,看着孟允棠的侧面道。
孟允棠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如果你与吕三郎婚后发生争执,他不肯让着你,你怎么办?”
林宛燕得意道:“他敢不让着,骂他,掐他,拿条枕打他!不过他肯定会让着的,他那老实,借他十个胆,也不敢与争执。”
“若换做贺砺,你敢吗?”
林宛燕想起贺砺那张虽俊看起来不好惹的脸,不苟言笑的冷漠模样,讪讪道:“那……可真不敢。不过他既喜欢你,想来也总会让着你的。”
孟允棠道:“你想多了,除非哭,他态度能好点。总不能靠着眼泪过日子吧?更何况他还肩负为贺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她阿姐说希望他婚后能生上十个八个的……”
林宛燕喷笑,道:“你是被这十个八个给吓退了吧?也真是的,她阿姐也是女子啊,怎把生子说得这般容易?你看姜姐姐当初生小葭月的时候,差点没了半条命去。好在王侍郎家门风好,内院也清明,没逼着她非得生个儿子出来。”
孟允棠叹气道:“那是因为姜姐姐嫁的不是王侍郎的嫡长子,若是嫁的嫡长子,你看没逼她生儿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宛燕松了气的模样,道:“所幸嫁的也不是吕家的嫡长子。说起生孩子……”她凑到孟允棠耳边,小小声道:“阿娘说洞房时一次会有点痛,让忍一忍。姜姐姐矜持面皮薄,不敢问她,只能问问你了,到底有多痛啊?像被针扎一下那种痛,还是被掐一下那种痛?”
孟允棠脸上火烧火燎的,害羞道:“……怎么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宛燕惊讶:“你怎么会不知道?啊,难不成你和晏辞三年没圆过房?”
“嗯。”
“怎会如此?那洞房那晚,你们在作甚?”林宛燕感到不可议。
“洞房那晚,他发现娶错了,嚷嚷着要到孟家去问个清楚,在他爷娘那儿闹了一夜,自己睡的。”孟允棠道。
“这也是稀奇,按道理说奠雁礼的时候他不可以见你一面嘛,那时他怎么没发现你不是孟雅欣?若那时候发现了,闹起来,你也不用嫁到他家了。”林宛燕道。
“哄他写放妻书那晚此事与他争执过错,他说那时他紧张没敢多瞧,脸又抹得跟面团一般,他才没认出来。”孟允棠郁闷道。
林宛燕又笑喷了。
“笑笑笑,笑什么笑,你明天也得抹得跟面团一样。”孟允棠气不过,伸手掐她的脸。
“那也不妨碍取笑你。”林宛燕伸手挠她痒痒。
两个女孩子在床上笑成一团,嬉闹间孟允棠小衫带子松开,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