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喻长安一束头发,在手里捏着玩。
端着铜盆往外走的李朝生脚下一顿。
阿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语气里多了点埋怨:“明知道殿下身体不好,你也不拦着点殿下……”
“可是殿下说他得尽快帮那位找到什么东西,”李朝生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殿下认定的事情,认定的人……又不是我能劝得住的。”
陆珩把玩发丝的手稍稍一滞。
阿落还想说什么,但她知道李朝生说的是对的,殿下认定的想法,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唉……你也忙了一天,你去休息吧,寅时我来伺候殿下喝药就是。”
“那怎么行?殿下他……”
阿落轻轻踹了他一脚:“你就别跟我犟了,你若再不去休息,白天伺候出了差错,我看你怎么和殿下交代。”
两个人的交谈随着门被关上而逐渐消失。
陆珩低头,看着再次在被子下蜷缩成一团的人。
似乎很冷,喻长安几乎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原本因降温而几乎回归正常颜色的脸蛋也再次被闷得有些发红。
想了想,陆珩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再次捏了捏那柔软的脸颊。
温度确实降下来了。
而且好像被他捏的有些烦了,睡梦中的人皱了皱眉,徒劳地往后躲了躲。
—
就在陆珩俯身,准备恶劣地把对方从被子里挖出来时,耳鸦回来了。
一进屋,耳鸦就无语望天。
从他的角度看……他们大王怎么又要搞上强吻了?
大王似乎对于被他打断也很不高兴:“你怎么又来了?”
耳鸦望着天花板道:“我去喻长安的书房看了一眼。”
“然后?”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有些严重。”
陆珩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了淡,直起身:“……什么事?”
耳鸦犹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大王,俺不识字,这个书房是翻不下去一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