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长安心里有点发毛,他伸手撩开另一半床帘,试探地喊道:“阿落?是你吗?”
边喊他边看了一眼,屋里空空荡荡,阿落也不在这儿。
“咯——咯——”
这次声音离他更近,听起来就像是在他的头顶。
喻长安:“……”
唯物主义。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富强民主文明和……
这么想着,他慢慢地抬头。
接着和一张漆黑而扭曲的五官进行了一次贴脸杀。
对方手脚并用地倒挂在床梁上,那张脸似乎被大火烧过,上面尽是烧伤留下的坑坑洼洼,甚至有的地方皮肉拧成了丑陋的疙瘩。
不仅如此,还有部分地方露出了骨头,颜色也是碳化的黑。
咯咯的声音就是它在不停向上提着自己只剩骨架的下巴。
“……”
喻长安现在好像明白了之前自己的导师都要先敬神谢祖后,才开始文物修复实践课的原因。
真有鬼啊?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只会僵在原地。
见他仰头,那张烧毁的脸缓缓咧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大到喻长安可以看清对方同样碳化的后槽牙。
然后那大张着的嘴,随着一只干枯的手,开始慢慢向他袭来。
“……”
被吓呆的人思绪也变得十分迟缓,喻长安直愣愣地看着那张表情扭曲到骇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形同枯槁的手指似有若无地碰到自己的头发,脑子里终于冒出一个想法。
……你丫的不会就是鬼王吧?
难怪天天戴着面具。
“啧。”
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蓦地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恶趣味的笑意。
“殿下怎么被一只炬鬼吓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