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或者“话”,难度会比拍死一只虫子更高,把大型集团组织搞到灰飞烟灭,更是属于玩家在副本的传统艺能。
“但我许诺过的。”时月白说道,徐饮棠也终于从记忆检索到了关键词,搞明白了时月白到底在说点么。
——曾经有某个被“妈妈”带回来的“糖糖”,一边哭得眼泪鼻涕满脸地嚎着叫他要死,一边说要把自己“世界最最好的爸爸妈妈”,把那个“世界最最好的家”,分给他一半。
——等他们一起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以后。
“我答应过的,我能骗你。”时月白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其实有把孩子的话当回事(甚至基本忘光了)的徐饮棠感到了一点心虚。
“我努力了很久,希望能把他们变成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了。”
但是为人父母这样的事情吧,就跟数学题一样,再怎么努力做出也还是做出,可谓时月白人生中遭遇的最大滑铁卢。
尤其徐饮棠还是天赋型的好妈妈,让时月白只能承认自己这么好几年的努力有一丝一毫成效,只搞出了一对坚信他是个反会妄想症为此报警无数次,连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彻底否认了的夫妇。
甚至为了逃离他这个疯子的“迫害”,两人逃命似的搬到了要开十几个时山路还得当索道飞人的深山老林,且掐断了所有可能对外联络的信号。
而时月白发誓,为了保证“好爸爸”和“好妈妈”纯天然无污染,自己真的百分之一百有像国特科怀疑的那样,对自己的父母采取么游戏带出来的“特殊手段”。
“要是了就会失败了。”时月白嘴角下撇,尾巴怎么高兴地拍打着沙发皮面。
“关系。”徐饮棠调整了下姿势,更紧密地拥抱住时月白,“我已经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家了。”
他想了想,又修改了自己的说法,“世界最好的家。”
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四个很好很好的幼崽,还有妈妈年轻健康又忠诚能干的漂亮情人。
这又怎么能称之为世界最好的家呢。
那种让时月白醺然欲醉的甜蜜气息再一次向他涌来,可怖的狂喜酿造成令他错乱迷醉的极乐,他伸出手臂,伤口已然部愈合的身体内部澎湃着岩浆般灼热的生命力。
“要再来一次吗?”
……
快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新的副本总是比明天更早来到。
过对于已经跟时月白管睡得还是打得有点腻了的徐饮棠来讲,新副本的通知来得刚刚好。
队友们也是欢天喜地,包袱款款与徐饮棠汇合——青坚称这是组队下本的仪式感,绝是他们已经想跟那群折磨了他们四舍五入一万年的魔鬼待半秒。
于是相信尊重队友仪式感的徐饮棠欣然把已经睡腻了的时月白踢出医院,拎回到处散养玩野了的崽崽们,且根据以前的聚会经验准备了一桌披萨炸鸡快乐水,张开手臂接受每一位(劫后余生般)队友的热情拥抱。
“好久见呜……”甜甜未语泪先流,偏偏中气十足面色红润,看着还了点婴儿肥,有半点魔鬼训练过的痕迹,只有那双黑漆漆阴惨惨半点光亮的眼睛,一秒直通鬼片现场。
某种程度上,真·鬼上身的周芊芊比她看着像活人。
徐饮棠跟甜甜对视了一眼,默默走上去,把她的脸摁进了自己怀。
片刻后,怀半死活的尸体突然诈尸复活。
“呜呜呜谢谢糖爹!糖爹最好了QAQ!”甜甜顶着徐宝的毛毛拳深深吸气,再抬起头时眼睛又有了光。
“总有一天我要坑回来!”她握紧拳头立下雄心壮志,“我要把他们按在地上捶!”
这是以前的甜甜决计说出来的话,叫徐饮棠禁新奇地rua徐宝的手法rua了一把甜甜的脑袋。
这场下本前的动(tuan)员(jian)比他们预计得要久,还挑了战斗轮最的几个副本跟徐饮棠打磨了下战斗配合——主要是让徐饮棠熟悉下他们等级up后的水平,队友们从脆弱的饼干变成了能打人的法棍,自然就解放了徐饮棠的更战斗力。
每个队友变得一样了。
这个认知变得前所未有地强烈,也许这就是只有人类会被系统选中的原因,如此洪水一样凶猛而可阻挡地前进的物种,让徐饮棠的每一根触须应激般高度活跃了起来。
他正在学习融入一个一切快得可怕的物种,他必须跟上大部队的节奏。
在这样高度活跃的状态下进入副本,每一丝感觉在徐饮棠的感知变得清晰而奇妙。
他能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皮囊在穿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