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
会感到罪恶……因为我因此而快乐。”
时月白说这句话的时候, 正
和徐饮棠一起窝在办公室那张柔软宽大的会客沙发上。
同
于大家对于事后满地狼藉的想象,他的办公室依然保持着干净整洁某种看不见摸不着如幽魂般游看出发生过么的模样,除了
荡的诡谲气息, 犹如这房间看见的
密密匝匝的触须在蠕阴暗角落仍有
动爬行。
许多触须意犹未尽地磨蹭着猎物高热的皮肤,留下一串带着血腥味的细密咬痕。
徐饮棠向着时月白投去个疑惑的眼, 又在对方抬头暗示下俯身亲了亲他颈侧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的伤口。
这亲吻有刺痛,又有点说出的微妙痒。时月白被亲得笑了起来, 在徐饮棠怀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触须及时固定住自己, 就从他皮肤上滑落下来, 伤口断渗出滚烫蓬勃的甜蜜生命力,让徐饮棠几乎怀疑自己拥抱着一团蜜与酒的涌泉。
金色的线在时月白的肌肉血管中勤勤恳恳地工作着,一丝苟地缝合起这具身体刚才被撕裂开的狰狞伤口。
但时月白的情那么地餍足和快活, 像被充分喂饱了的猛兽,低哑的笑声也像兽类舒服极了的呼噜,漫经心摇晃着尾巴尖, 勾引着几根贪玩又贪吃的触须自己送上。
“我向你说谎了。”他说道,凑过去轻咬徐饮棠的唇,“你会宽恕我吗?”
大大的毛耳朵绒绒蹭着徐饮棠的脸颊,那双灿烂的金色眼瞳刻瞪圆了一点,便添了几分猫似的无辜气。
“……嗯?”徐饮棠对此发出了个疑惑的单音,过也怎么费心去想时月白是哪骗过自己——他的记忆力一贯怎么好,就是想了也大概率是想起来的。
过想得起想起也影响他诚实阐述自己的观点:“谎言很好。”他诚恳地说道, 看着时月白的眼睛, “你在保护自己,这是好事。”
触须顺从他的念头, 轻柔地纠缠住那条或许编造过许谎言的灵巧舌头。
何等的……何等的……
时月白叹息,恍惚觉得自己含着一口滚烫的蜜酒, 蒸腾起的醺然甜味灼烧着他的理智,在身体最内部制造出可怖的狂喜。
那让他连灵魂战栗止,又叫他生出由来的顺从渴盼,几乎想要哀求唇舌间那柔软甜蜜的触须就此扎根生,将他此生所有的话语皆尽吞噬殆尽。
只可惜这诱人的念头刚浮起一瞬,口腔的触须便快速地被拉扯了出去——虽然他因为和污染源的过度结合导致有点志清,但时月白也很确定那快把自己咽喉咬穿的家伙绝是自己乖乖放弃嘴这块肉的。
血腥味从喉咙深处返出来,时月白嘶哑地咳嗽了几声,就近把嘴角溢出来的血渍蹭到徐饮棠身上。
徐饮棠披着的皮囊白皙光滑,泛着绸缎一样的明亮光泽,再的血液抹上去也会快速渗进去般消失在皮肤表面,使其即便在激烈漫血肉四溅的交/媾缠绵以后,依然白亮得让人目眩。
像一尊可碰触、亦无法沾染的像。
时月白的脸上浮现出沉迷的,又如忏悔般的虔诚色,平静地说:“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即使分给你一半,你应该也想要。”
他对徐饮棠许诺过的,哪怕许诺的时候他只有四岁……也许五岁,那也应当作为孩子的戏言。
只是令人遗憾的是,当他还是完美顺从父母心生的好孩子时,他的家当然乐得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然而当发现他失踪后变得那么完美了,他们的表现也就跟“好”么关系了。
和田娇对“糖糖”永放弃治疗的执念正相反,时月白的父母只花了很短的时间试图矫正时月白的精错乱和身体损坏,更快地决定及时止损放弃这个失败品,专心致志投入对号机的生产和制作之中。
“可惜我等到现在,也连个弟弟妹妹的影子看到。”时月白耸耸肩,否认自己在其中做了任何手脚——那时候他还是个被养得肚子又白又软的战五渣,那能力影响父母造娃。
甚至很年他们在一个城市住,连面见到。
“等他们再把我想起来,我在游戏玩了几年了。”
理所当然爆发了时月白规划以外的家庭矛盾,最初是想要重新掌控他,发现这个失败品居然话还试图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又试图杀掉他。
当然对一个游戏混了几年的玩家而言,在那个国家对游戏还有么认知的时期,悄无声息让给自己下绊子的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