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能别人把你看清了,你却没有看清别人。生活是很复杂的。”
“话本上是这么说的吗?”司徒明的脸越靠越近,声音越来越低,显然他已经对今天的谈话失去兴趣了,兴趣已经转移了。
“你不也经常听戏吗?你会不知道?”钟未央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就被司徒明吻住了唇,屋里变得安静下来。
吻着、吻着,钟未央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突然,清凉的肚皮上传来滚烫的触觉,陌生的感觉让她骤然清醒,意识到司徒明正在摸她的腰,钟未央二话不说,抬起脚,踹向司徒明的腰间,力量在一瞬间爆发,而司徒明正迷失在欢愉里,一不小心又被钟未央给踢下了床去!
钟未央的底线是,你可以亲,但绝不能耍流氓!把手探进衣裳里面,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两个人,一个侧身躺在床上,一个狼狈地坐在地上,瞪着眼睛对视着,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恼怒。
--
早饭后,钟未央把恩姐儿留在家里,她带着丫鬟先去珍棋阁找司徒玥音,然后和司徒玥音一道去了二少夫人的琼玉轩。
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今天却比她们俩还早,她们进屋的时候,发现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
“好了!人来齐了,咱们可以开始了吧?”五少夫人笑看着二少夫人,语气张扬地道。
说是商量,二少夫人却是直接分派:“五弟妹管厨房的事,六弟妹管绣衣院的事,九弟妹管学堂的事,十妹妹管库房的事。”
“二嫂,你管什么事?”五少夫人问。
二少夫人一一数道:“亲朋之间的迎来送往,府里丫鬟、婆子的巡夜,每月的例钱,丫鬟的采买……”
她说这么多,一个是因为她诚实,不会说谎话,另一个,是想彰显自己的繁忙,不乏炫耀的意思在里面。谁知,她话还未说完,五少夫人飞快地打断道:“亲朋故交之间的事多着呢!常常要出去吃酒、看戏的,二嫂可能忙不过来!不如,把巡夜的事交给我吧!这也是个大事,要是交给二嫂管,我还真不放心!”语气理直气壮,隐藏讥讽。
六少夫人大声帮腔道:“是啊!就交给五嫂!把丫鬟采买的事交给我吧!我一个人管两件事,还忙得过来!把发例钱的事,交给九弟妹吧!她那学堂的事也太清闲了!”
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自说自话,显然没有把二少夫人放在眼里头。
钟未央默然,不掺和这些无硝烟的战争。
二少夫人气得轻微地发抖,手握成了拳头,紧紧咬着牙。
五少夫人爽快地笑道:“行了,商量完了,二嫂现在就给对牌吧!免得再拖延下去,会耽误府里的事!惹得母亲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的神奇之处在于,她们毫不自卑,顶着庶子媳妇的名头也能到处谈笑风生,在国公夫人这个嫡母面前也能像亲儿媳妇那样自然和亲近,在气势上喧宾夺主地把二少夫人这个嫡媳给衬托得很没有存在感。她们就算越俎代庖,也能在气势上和言语上理直气壮!五少夫人能言会道,又泼辣,六少夫人嗓门大、性子急、会帮腔,两个人把自恃清高的二少夫人逼得简直开不了口。
让丫鬟捧着对牌,大家离开了二少夫人的院子。
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志得意满,五少夫人朝钟未央抛个眉眼,语气爽利地笑道:“九弟妹,等会儿,我就让嬷嬷把楚姐儿给你送过去!”
“好!”钟未央笑着答道,但她的心情并未像表情那么轻松。刚才在琼玉轩里,二少夫人完全不理她,态度简直冷到了冰点,目光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当她钟未央不存在一样,还真像结怨结仇了似的。
钟未央原本以为,就算不能再交心,但是说话聊天这样关乎礼节的事,两人之间还是能做到的,但没想到,二少夫人对她意见这么大,竟然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绝交的态度。
--
楚姐儿被送来平蒙院的时候,恩姐儿吓得直往钟未央的怀里躲,小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小家伙的记性是很好的,她没有忘记楚姐儿在前一天打过她。
楚姐儿却像个小大人样,见恩姐儿怕她,她反而更加挺直了腰背,抬起下巴,小小的身子坐在炕上,两只小手捧着一个大海螺,嗓音稚嫩、语气霸道,口齿清晰地道:“这个海螺,是我送给你的!可以挂在床上!是我的宝贝!”
钟未央忍俊不禁,笑道:“海螺很漂亮!”
楚姐儿突然把小手一缩,把海螺抱进自己怀里,大声道:“我舍不得给她了!”
钟未央道:“恩姐儿也送一件礼物给你,你们俩交换礼物,好吗?”
“好吧!”楚姐儿又把海螺捧出来,一本正经地点头。
见钟未央和楚姐儿一直说话,恩姐儿也把脸露了出来,目光淡淡地看着那个大海螺,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并没有想要占为己有的意思。
钟未央笑着摸摸恩姐儿的耳朵,小家伙一向这么乖,从来不霸道、不贪心。
过了一会儿,楚姐儿见恩姐儿玩木头,她嘟着脸,不高兴,对着钟未央撒娇道:“九婶婶,我不玩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