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以及无意中听到的对方二传的低语。
几次打开又合上手机盖后,赤苇京治终于向自己的好奇心妥协,他点开停留在昨天的与花卷贵大的聊天界面,输入道。
“贵大,能跟我说说霜月星同学的具体情况吗,我有点儿好奇。”
大概是因为周末正闲,花卷贵大回复得很快。
“你们不是今天跟他打了一下午的训练赛吗,按理说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
“不。”赤苇京治顿了顿,继续输入道,“他今天没有上场。”
“身体原因吗?他好像近期不适合剧烈运动,但也不至于一场也没打吧?难道音驹高手很多?”
“据我所知,霜月星同学在音驹的职位好像是经理。”
——
在赤苇京治坐上回程的车时,黑尾铁朗与孤爪研磨也同样准时踏上了回家的轻轨。
孤爪研磨已经又换了一个新游戏,这个游戏的主题是解密,所以不太需要复杂操作,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划拉屏幕和思索。
黑尾铁朗低着头跟他共享游戏,突然提问道:“研磨,霜月他应该是会打排球的吧。”
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事实上从霜月星说他看过枭谷近两年的全部录像,还准确地说出了对方的缺点时,他就觉得,霜月星应当对排球十分熟悉,并不止是理论上的,理论虽然能让人进步,但并不能代替实践,身为打了十多年排球的人,他还是能辨认出一个人究竟是纸上谈兵,还是真正实践过的。
有了结论,再回想之前的种种,就能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
“嗯,”孤爪研磨并不意外,毕竟他早就向当事人确认过这点了,“而且,挺熟练的。”
但是究竟会打到了什么程度,也是今天第一次领教到。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吧。”黑尾铁朗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丝挫败感,身为队长,身为拦网好手,他自认在观察力方面并不差,但这不妨碍他某些时候会在发小敏锐的观察力中败下阵来。
说来也不奇怪,音驹自他入学以来就没有经理,什么后勤都是队员在干,身为排球社的队员,无论技术如何都是打过球摸过球的,见惯了会打球的人的动作,即便心里知道真正的外行人来做这些,动作会有所不同,也根本反应不过来。
倒不如说,孤爪研磨这种早早就能发现的,才是真正的突出。
孤爪研磨选择了默认,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开口,黑尾铁朗就一定会追问是什么时候。
“海螺公子”事件的真相就瞒不住了。
毕竟黑尾铁朗周一还要继续面对“海螺公子”本人。
黑尾铁朗当然知道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也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道:“所以,是真的热爱。”
因为真的喜欢,才会在知道自己终究无法长久的情况下,忍不住去努力,也是因为真的喜欢,才害怕自己真正站上赛场后,会永远沉溺在那个短暂的梦里。
“猫又教练……好像希望星能上场。”半晌后,孤爪研磨难得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黑尾铁朗提了提背包的肩带:“能看出来。”
“你呢?”一关打通,孤爪研磨让游戏机暂时待机,抬起头。
“我的话,”黑尾铁朗无奈捂脸,“我觉得无论上不上场,对霜月都很残酷。”
“不过如果他自己决定上场的话,我举双手支持。”
不知怎的,即便理智在提醒他,霜月星既然选择作为经理进入排球社,还主动隐瞒了会打排球的事实,其实代表他或许在逐渐引导自己走上另一条道路。
但他仍然越发相信霜月星最后还是会站上正式比赛的舞台,哪怕只有一年。
显然,有着同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
孤爪研磨久违地露出一个笑容:“我觉得他会上场的。”
“一种直觉。”来自内心深处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