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五场比赛,音驹两胜三负,虽然在胜场上略逊于枭谷,但别忘了,音驹的队伍里可是只有六个人,无人轮换,严格来说,还并不算是一只完整的队伍。
这个结果就连枭谷的教练都有些惊讶,同在一个排球联盟,他也知道音驹之前的颓败状况,在短短一个月内,大换血后的音驹排球队能到这种地步,绝不仅仅是换教练一个月就能做到的。
他忍不住对着发色银白的前辈感慨道:“音驹真是人才辈出啊!”
猫又育史也笑着夸奖:“彼此彼此,你们枭谷要是磨合完毕,绝对是一支了不得的队伍。”
虽然看起来是音驹在形制有着缺陷的情况下仍能和枭谷打得有来有回,但猫又育史也能看出来,在磨合上,枭谷还欠缺火候,新上任的二传虽然已经很好地粘合了整只队伍,但配合不久的生涩感并不是能轻易抹消的。
况且……他们也算是请了外援吧。猫又育史抬眼扫过体育馆一侧正在动手帮山本猛虎放松肌肉的霜月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当时他专门点出霜月星,只是想让他参与一下赛场上的战术分析,然而猫又育史也没想到,少年一开口就捏住了对面的七寸。
坦白来讲,虽然正式比赛之前,尤其是遇到较为出名,多场比赛都有录像进行参考的强敌时,很多队伍都会选择提前分析。
但是试问,能够通过区区几场由于角度和观赏性原因,拍摄并不全面的录像,就看出对面并不显眼的弱点,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更何况,听霜月星的说法,他观看过的恐怕不止是枭谷的全部,估计凡是近两年的全国大赛录像都有涉猎,这可是了不得的毅力、专注力与速度,只要能灵活运用在赛场上,场下天赋怎么不算一种天赋呢?
想到这里,猫又育史的笑容又忍不住深了几分,搞得一旁的领队直井学虽然不明所以,但心情突然也变得明朗。
于是音驹众人在拉伸、收拾完归队的时候,就见两位老师都笑容慈祥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是该高兴,等待赞赏,还是该颤抖,以防怒极反笑。
幸好猫又育史很快开口:“能在人员不齐的情况下和枭谷不分胜负,这次的训练赛整体结果还是不错的,不过,相应暴露出来的问题,我相信你们也能够发现。”
“黑尾,跳发球的稳定性还不足;夜久,专注于防守是件好事,但也要注意自我保护;海,进攻太温吞了,要再果断一些;山本,进攻不要意气用事;福永……有想法是好事,但要注意跟队友沟通。”
“还有……”猫又育史没有放过在队伍中默默低头的布丁猫猫,“研磨,要注意增强体力,虽然队友的稳定一传能最大限度让你保存体力,但赛场上是瞬息万变的。”
其实一般来说,训练赛后大多数教练更偏向于整体叙述问题,或者只是简单提点两句,让队员自己在训练赛中体悟。
但今天毕竟是新生音驹的第一次训练赛,又临近假期,猫又育史不介意在这上多提点一些,好让学生们查漏补缺时也有所侧重。
——
“啊—不甘心—为什么最后一局到末尾我才想起来直线球应该怎么打!”黑白渐变发的少年擦完汗后突然把毛巾往脸上一盖,发出不甘心的声音。
的确,音驹所赢下的两局一个是第二局,限制住了木兔光太郎的球路,一个就是最后一局,木兔光太郎在正式比赛结束后的不久,再一次尝到了突然忘记其中一种扣球的打法的滋味。
“Don't mind~Don't mind~”白福雪绘熟练地拿走他脸上的毛巾,溜溜达达地去整理了。
“木兔学长既然发现问题,就应该想办法解决才对。”赤苇京治路过,拉起躺地的学长,熟练地善后。
木兔光太郎委委屈屈地嘟囔道:“我能怎么办嘛……当时就是想不起来怎么打了……”
“不过,”小见春树看起来也有些疑惑,“老实说,木兔今天能到忘记打直线球的地步,我也很惊讶。”
鹫尾辰生附和地点点头:“没错,虽然中途发现了,但是木兔的这个毛病并不多见,而且咱们也是最近才摸透规律,音驹才和我们一起打了几场……”
“确实,”赤苇京治飞快地看了眼音驹的方向,顿了顿,说道,“或许音驹队伍里,有观察力超出常人的人吧?”
“那个布丁头吗,确实……不过……”
队友后面的讨论,赤苇京治都没再太听进去,一般来说,由于站位的问题,两个二传在网前面对面的机会比较多,也因此,他比队友们更多地知晓了一条信息。
某次发球前,他隐约听到了对方的二传——孤爪研磨喃喃自语的一句话。
“跟星说的一样……就让他舒服地打斜线球……”
虽然听得并不太清楚,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赤苇京治越想越觉得这句话就是在说这样的内容。
如果真的是这样,音驹能在短时间内掐中一个他们的死穴,大概一半要归功于那个好友花卷贵大口中很有天赋,但却在音驹担任经理的少年——霜月星。
直到坐上回家的车,赤苇京治还在回忆着花卷贵大对霜月星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