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衿悠硬着头皮主动发问,“鬼的事情,其他人的经验应该比我更丰富吧?”
“我和其他柱不一样,”富冈义勇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而且,你不是也很少在柱合会议上说话?”
?
啊?
这是什么像日文的小语种吗?
怎么分开她都懂,放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有没有翻译?我需要一个翻译!
在此前,衿悠和富冈义勇一直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流就是那次救援。
短暂的交流里,衿悠也领教过富冈义勇把一个好心的提醒用最坏的话说出来的本事。但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听不懂意思啊!
“能不能具体点?”衿悠感觉自己脑壳有点疼,“到底哪里不一样?”
富冈义勇又不说话了。
衿悠从没有如此想念过无一郎。
虽然无一郎也是话少的类型,但只要衿悠提出问题,就算不知道答案,无一郎也不会让她的话落在地上。
衿悠忽然想起,在最后决定让衿悠先和富冈义勇做任务时,蝴蝶忍拍了拍她的肩头,并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终于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跟这人说话要气死人啊!
“要不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衿悠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然后做任务,“你想问什么?”
这一次,富冈义勇终于正常回答了她的问题:“在变成鬼之后,不吃人可以保持理智吗?”
一个奇怪的问题。
衿悠也算是明白了富冈义勇为什么要单独来问她。
这个问题放在任何一个鬼杀队员身上,富冈义勇所能得到的答案都只会有一个。
鬼是毫无人性的生物,它们以人类为食物,又怎么可能在不吃人的情况下保持清醒?
并且人类对于它们来说不只是食物,还可以增强实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和鬼几乎是天然对立的。
月见里家的先祖,也不例外。
每一任变成鬼的先祖,都是被同伴或亲人杀死的。
很可惜。
“当然不会。”
这是属于她的回答,也是她的先祖的写照。
“如果变成鬼还能控制自己的话,我们又何必需要用呼吸法来抑制鬼舞辻无惨血液的蔓延?”
木之呼吸的本质,说到底就是利用了呼吸法能通过呼吸调配自己身体的特性,将外来的血液挤压在血管边缘,让这些血液不至于和自己本身的血液融合的一种手段。
这也是木之呼吸需要自己领悟的一个重要理由。
每个人的身体构造都是不一样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在经过一轮轮的更替后也会随之变化。只有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彻底了解自己身体内部的情况,才能调整出最适合自己的招式。
就像用来筛选药物的筛网,具体需要多少目的筛网,是由本人需要的药物大小决定的。
“是这样啊。”富冈义勇点点头,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走吧。”
......
这就结束了?
不是,你不打算跟我说点前因后果什么的吗?多问点也行啊?
见富冈义勇真的不打算继续话题,衿悠骨子里的八卦劲又起来了:“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啊?你在之前的任务里见过这种鬼?”
说是疑问,但衿悠也没指望对方能给出什么回答。毕竟如果真的有这种鬼存在,那鬼杀队在杀鬼的时候就能方便很多了。
鬼的自愈力可比人强多了,就算杀不死对面的鬼,制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衿悠并没有把珠世和愈史郎算进去。即使是摆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这两个鬼仍然要喝少量的人类血液。
不服用血液的后果呢?她不会去想,但也隐约猜得到答案。
然而富冈义勇只是摇了摇头:“没有。”
随后他看了看天色,就向着鬼杀队的出口方向走去了。
衿悠:......
现在更换搭档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的,这个时候除了可能在蝶屋照顾病人的蝴蝶忍,其他柱应该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
更何况,富冈义勇那边,也确实是最可能有异变的地方。
衿悠抬脚跟上,两人的影子逐渐被黑夜吞噬。
希望不要有什么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