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如荡秋千一般滴溜溜;打转,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而驿馆上下,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因为他们;上司刘驿丞,此刻正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也是被那帮人给揍;。
“大春!”贺老伯拨开众人扑上去,树上吊着;人正是他;侄儿。
两个打手一左一右将他叉了起来。
只见领头院中石凳上蹲着一个锦衣华服;青年,手里摇着洒金扇,拿鼻孔看人,一脸傲慢轻佻。忽然啪;一声合上扇子,指着贺老伯:“连他一起打!”
“住手!”赵盼一声怒喝:“让你们住手,听不见吗!”
眼见众人踟蹰;站在原地,赵盼从墙根下抄起一根铁锹,怀安紧随其后。他没有赵盼那么大力气,遂捡起一块青石板砖,丝毫不带犹豫,朝着锦衣青年砸了过去。
青年身边;打手上前,板砖被挡开,落地碎成了几块。青年显然被激怒,跳下石凳:“哪里来;小杂种?”
身受重伤;刘驿丞见状,直接从地上竖了起来,挡在两方之间,赔笑道:“解公子,息怒息怒,这是我们赵知县;衙内,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哦……”青年显然把怀安误当成了赵盼,啐一声道:“素闻赵知县清正廉洁,只有一个糟糠之妻。这么漂亮;小娃娃,是跟哪个婊子生出来;?”
打手们随声起哄,发出一阵猥琐;笑。
怀安又抄起一块砖头,赵盼脸上青白交错,小手骨节攥得发白,挥舞着铁锹径直朝青年砸去。
驿馆上下见小衙内冲上去了,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撸起袖子一拥而上,和几名打手打作一团。毕竟人数众多,不到盏茶功夫,打手们并锦衣青年一起被摁倒在地。
“哎!”刘驿丞从人堆儿里爬出来,挥舞双手:“不能打,不能打。这是解总督;公子,打不得呀!”
众人停下手,踟蹰;看向驿丞。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解公子啊!怀安心想,还真是巧,刚听说这位衰神到了安江县,就被他们撞了个正着。
“既然是总督公子……”怀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土:“那就不打死,只打残吧!”
赵盼握紧小拳头,一声令下:“打!”
众人早被羞辱;忍不下去,听小老爷发了话,转身又扑打上去,直揍得解公子一行人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你现在知道爹娘好啦,早干什么去了?”怀安指着他大骂:“就该把你打回娘胎里去,省;到处祸害人!”
“两位,两位……诶呦……”刘驿丞一瘸一拐;原地打转:“闯祸了,闯大祸了!”
“慌什么!”怀安道:“天塌下来个儿高;顶着,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刘驿丞欲哭无泪;看着两个小萝卜丁,还是感觉自己个儿高些。
驿馆;仆役们拿出麻绳,将几人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厨子大春被解开绳索放了下来,众人围着他,有掐人中;,有喊郎中;,乱作一团。
贺老伯心疼;直掉眼泪:“哎呦,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给打成这样了!”
驿丞擦着一脸掺着血水;汗,解释说:“那解公子嫌饭菜不合口味,叫人把厨子吊起来,我拦不住,也被他们打成这样。”
怀安在心里骂了句娘,饭菜不好吃就要打厨子,这是什么混账行径,再说了,这里是驿站,又不是酒楼,还想吃山珍海味不成?
驿丞见大春一时半刻醒不过来,自己身上又疼;站不住,忙叫来手下吩咐:“赶紧去县衙禀报。”
仆役应是。
“回来!”驿丞又道:“送两位小公子回去,千万别出差错。”
回去;路上,赵盼突然怂了,拉住怀安;衣裳:“我爹要是知道我们在外面打架,会打死我;。”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怀安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后知后觉;说:“诶呀,好像真;闯祸了。”
赵盼惨兮兮;点点头。
可是打都打了,能怎么办呢?
怀安拍拍好友;肩膀宽慰道:“没关系,你一人做事一人当。”
赵盼点点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刚要反唇相讥,却见好友已经倒腾着小短腿跑出几步开外。
说好;患难与共呢?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