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要打死他了!”
而陈璟死死拽住那人的衣领,脖颈青筋暴起,那人已经被打得干呕,脑门上淤青肿起,神志不清地喊道:“救命!”
而陈晏岁在台下看着这一场闹剧,却是无比平静。
果然。
精明的人,哪里最挑不出问题,哪里就最有猫腻。
他只是给了这个姓白的一张邀请函而已。
听说陆盈拒绝过他,他一直怀恨在心。
他倒没有想过,这个姓白的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陈晏岁清俊的面庞在暗夜中隐匿,眸中清光流淌,不知是后悔还是冷静。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璟的丑态毕现,所有人都在拉他,而陈璟面色气得涨红,死死拽住那人的衣领不愿意松手。
难得一见的画面。
哥哥有的,私生子也想得到,该怎么办?
他母亲失去的,他只想一样一样拿回来。
如果不是陈璟的母亲去他妈妈面前示威逼迫,妈妈不会崩溃成那样,反复地自杀,哪怕躺在床上动不了也要向他骗药,最后郁郁寡欢地离世。
只有右繁霜注意到陆盈一直在发抖,她立刻跑到陆盈身边,用宴会上的毛毯裹住她:“老师,我们走。”
陆盈眸中泪光在颤抖。
右繁霜立刻带着她离开会场。
而陈晏岁在暗处,看着自己一向随和的哥哥从来没有过的丑态,他喝了一口红酒,忽然笑了,一行眼泪从眸中落下。
该还给他了。
他的视线却不自觉落在右繁霜的背影上。
那样坦坦荡荡的背影,一辈子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