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味,嫌弃地抱着孩子往唐舒的床边走去,问他:“喝酒了?别靠那么近。”
严浩半点都没有表现出尴尬,好像还挺理所当然的,看着沈越怀里的孩子,笑了笑:“这不是跟着老范出去应酬了嘛?喝了几杯,熏着孩子了是吧?那我就站这好了。”
严浩倒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妥,反而觉得那抱着娃的沈越有点颠覆了他的认知,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沈越就是个狠人,很难跟现在这个给的小娃娃喂奶的他联系在一块。
沈越丝毫也不给他面子,直言道:“下次喝酒,就不用过来了。”
“行行行,下回过来的时候不喝了。”严浩应了一句,然后瞧了瞧沈越怀里的小家伙,问了句:“是女孩?长得像嫂子。”
余光中,他又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唐舒,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见过,觉得她好像变了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之前沈越跟唐舒关系并不好,有次去他们家的时候,还恰好碰上了沈越发脾气,唐舒倒是不敢跟沈越吵的,躲在房间里头一直没敢出来。
现在他摸不准两人的关系怎么样,也不敢随便乱说。
沈越闻言笑了笑,眉眼也温柔了不少,语气轻快地说了句:“是像你嫂子,不过鼻子像我。”
庄大成顺着沈越的话笑了笑:“不管像谁,以后肯定都好看。”
“对了,孩子起名字了吗?”
沈越还没开口,边上的严浩笑了笑:“得让神婆先看看八字再起吧,现在也不知道缺什么,别随便乱取了。”
唐舒一听,才记起镇子上很多孩子起名字之前,都带着生辰八字去问问,看看金木水火土缺了些什么,再根据结果起名字。
庄大成看了眼唐舒的眼神,想也没想便轻嗤一声:“艹,看什么神婆啊?神婆给那些孩子起名叫银英,金凤,福贵这些就好听了?我看那些人现在也没穿金戴银啊,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迷信!”
沈越眼神冷了冷,说:“有老子罩着,她什么都不会缺。”
唐舒看沈越有点不高兴了,连忙对他们笑了笑,缓声解释说:“孩子叫沈星瑶,是我取的名字,星的星星的星,瑶是瑶花琪树那个瑶,表示孩子是父母的珍宝的意思。”
“多好听的名字啊!”庄大成捧场地说道:“那个摇花摇树,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着就特别有文化,这个名字好!”
“是瑶花琪树!”沈越松开一只手,一把敲了下庄大成的脑袋,嫌弃说道:“让你上学的时候不认真!”
庄大成无辜地捂着后脑勺,怎么说得他上学的时候就很认真了?
不过回想起来,要是他哥认真学习,指不定还能考清华北大呢!
最后笑笑道:“对对对,是瑶花琪树,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好听的名字也就咱们嫂子才能想到!”
沈越看着怀里的孩子,小家伙也正瞪圆了眼睛看他们。
表情好像很好奇似的,眼睛转来又转去,沈越忍不住唇角往上翘了翘。
庄大成凑近看了看,忍不住想要伸手戳一下孩子的脸,被沈越嫌弃地拍开了那手:“你手洗了没?别随便碰我闺女。”
庄大成被拍得嗷嗷叫,又跑去唐舒那边告状了。
严浩看着庄大成和沈越的一举一动,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他跟沈越看场子的时候,也没庄大成什么事,庄大成在镇子上算是富裕的一批,但他跟沈越的家境相近,加上从小到大都是同一个班,他和沈越的感情是最好的。
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沈越很明显跟他疏离了很多。
严浩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人一走,庄大成便对沈越说:“哥,你看到浩子那衣服没有?我爸也有一件,要一百多块呢!”
沈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庄大成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看浩子现在应该就顶替了你当时的位置,没听他刚才说的吗?都跟老范出去应酬了!听他那个语气还他妈沾沾自喜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沈越什么都没说,似乎不是很愿意在孩子面前谈论这个,尽管她还没听得懂。
他左手抱着孩子的大腿处,右手托在孩子的肩颈处,用很轻的力度给孩子拍嗝。小家伙浑身还软绵绵的,小脑袋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很是享受地闭着眼睛。
这都是早上护士来的时候示范给他看的,刚刚开始拍的时候还有点不大敢,深怕自己力度太大,把孩子弄疼了。
不过拍了两回之后,好像也找到了窍诀似的,不再手忙脚乱。
他想了想,轻声说了句:“他这么大的人了,管不着。”
庄大成不语。
也是,劝都劝过了,说不听还能怎么办?
凉拌得了。
*
趁着庄大成过来,有人看着孩子,受不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唐舒就让沈越帮忙打两瓶开水回来。
沈越问隔壁床的婶子借了两个热水瓶,一口气给唐舒打回来三瓶,然后往里倒了些姜末和艾叶。
等待水放凉的时间,沈越又去护士站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住院服,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