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脏器?
法天大阵……嘿嘿,好一个法天大阵。
而杜子腾的目光看到王七身上那颗跃动的心脏之时,这布下大阵的人简直是肆无忌惮、罔顾伦常。
这天地之间,如果人间最起码的温情都没有办法令这布阵人有一丝半点的顾虑,还有什么能约束他的?
难怪这大阵能有如斯威力。
挣脱了世间一切束缚、颠覆了人间一切温情的大阵都不强大,还有什么能够强大?
这一刻,杜子腾亦很难说对这布阵人是钦佩还是厌恶。
至少,他设不了这样的阵法。
他下不了手。
就冲这一点,他或者就已经输了一筹。
杜子腾倏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可是,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啊。”
我没有办法下那种狠心来设这样的大阵,但是破坏你这种阵法我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呢。
不知何时,小木棍回到了杜子腾手中,隐隐的风雷声夹着跃动的紫芒在小木棍上凝聚。
杜子腾道:“王七公子,站上来前来,我现在为你斩阵!!!”
这是杜子腾自会画符以来,画下的最简单的笔画,一横:仿佛自无穷远之处起笔,就那样向下,一直划到了无穷远之处。
就好像,曾经那片无垠的旷野上,与晴空相接的无际碧野,那是蓝与绿的分界线,清晰、明确,亘古之初起就一直存在在那里。
汹涌的灵力犹如划下的银河,割裂开这界中的一切,所有曾经相连的一切东西在这恐怖的灵力之下,仿佛都被强行分割到了其中一侧。
那冥冥之中印刻下的阵法规则亦在这恐怖汹涌、仿佛回归原始的灵力奔涌下被冲击得一分为二:王七似乎感觉到冥冥之中传来一声破裂的声响,胸膛之上蓦然一松,好像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被挪开了一般,突然呼吸顺畅无比,一股霹雳之力飞速地身体内奔涌起来,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似乎眼前的世间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便在此时,远远一道怒喝:“何方竖子?敢动圣坛!”
伴着这道怒喝,整个王氏府邸所在地,便犹如地裂一般,轰隆巨响中竟是直接震裂开来,将杜子腾四人全部暴露在日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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