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不知何时离开了营帐,许默再走,营帐中便只剩他们两人。想起刚刚自己干的蠢事,她脚尖一转,先于许默奔出了营帐。
桌上的白粥已经有些凉了。
迟景墨指尖摩挲着碗边,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床榻上。
中毒那几日,他并非对外界没有感觉。鼻尖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时常在他枕边出现的馨香。他知道是谁在照顾他。包括最后一日,陆轻聍哭求他喝药时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苦于无法动作,连吞咽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直到陆轻聍的一句话,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让他动了喉咙,咽了药。这几日他拒绝陆轻聍和离的要求,让她搬出营帐,独自想了许多,倒是越来越看不清自己了。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不是自己了。
他又看向手里的白粥,舀起一勺放进嘴中。
生病后舌苔泛苦。
这白粥寡淡无奇,明明没有味道,却另有一股清甜从舌尖下渐渐散开。
换了个人的感觉……
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