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最后以被他堵上唇为结束,黎羡南还颇为蔫坏地咬字说,“无师自通。”
叶绯抓了枕头扔过去,黎羡南就笑,也不躲,枕头被他稳稳接住。
回想起这些零星小事,叶绯也是开心的。
“没呢,我今天去看叶桐,你今天有空吗?”叶绯走到门口,镜子映照着她的脸颊,分明是带着笑意的。
“行啊,那今天过去!”薛如意答应的爽快,“你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等会见,你从学校坐地铁过去,咱俩等会见。”
“行。”
叶绯独自从西郊出来的时候,西郊的保安都记得问她是否需要车送,叶绯摇摇头,说自己搭乘地铁就是。
西郊保安还愣了一下,然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祝她一路顺风。
叶绯走出来,才恍然发现,自己跟他在这儿宅了太久,好像都快忘了真实的世界,她本跟这儿格格不入。
叶绯出了西郊,回头看。
西郊檀宫的入口简约大气,青色的四方岩柱,原来是都雕刻着古画,许是因为过年,并没有多少人真正住在这,这里的别墅设计风格都是偏中式的,独黎羡南那栋最特殊,也在最深处。
住户也一共只有几十位,也都是社会名流和商界巨贾,有时候叶绯跟着黎羡南去过地下车库,就这么寥寥几十户住户,整整三层地下车库停满了豪车,好似都在这儿落灰。
那时叶绯问他,这些车都是这儿人的吗?
黎羡南拎着车钥匙随口说,这层的车都是他的,其他的是别的住户的,“不过我车可能真没人家多,都住西郊了,也不差这一住处,我那会选西郊,也是觉得这儿僻静。”
西郊的马路对面,就是有点老旧的槐三胡同。
一处恢弘,一处市井。
本是两条平行线,唯一的交界,大抵也就是共同在一条路上。
叶绯回头,西郊的保安对她礼貌笑笑,又客气地问她是否需要叫一辆计程车?
她莫名想到先前网上的段子,有个博主路过西郊,拍了视频,下面人说,西郊的保安都得是燕京大学会说三门外语的,不过收入也不菲。
真是一场浮华梦,世人明明为几分碎银折断腰,这儿的人说笑都像假人。
燕京下了一场大雪,后面的松柏木常青,枝桠上压着厚厚的雪,上面系着寓意吉祥的红丝带,可那天,住在这儿的黎羡南分明那样孤寂。
西郊的青石路没入淡淡的云雾中,她看不太清远处了,也看不到那方庭院,却独独想起了黎羡南对她笑时的模样,想到他的指尖点着她的心跳,跟她说,绯绯,感觉不到么?
那明明都是冷的,他却给她许多热烈与沸腾的深夜。
关于西郊,叶绯的记忆仿佛空白,唯一只能记得黎羡南,专程从燕京跑去接她回来、为她包下一天游乐场、带她去雍和宫的黎羡南。
他说,真正的缘浅,不用拜佛就会散的。
就算是孽缘,那说不定也是上辈子磕头拜佛求来的,孽缘我也珍惜。
他对她讲那一口浸满深情的粤语。
不只是关于西郊,关于这座燕京城,叶绯也只记得一个黎羡南。
他是她寥寥人生里唯一的亮色,也是她关于这座城市,记得的为数不多的温暖,而他必是最上座。
叶绯搭乘地铁过去的时候,薛如意已经在等她了,薛如意剪了头发,到下巴的短发,齐刘海,江南女孩温软的长相很甜。
“绯绯!”薛如意手里还提着几包东西,对她招手。
叶绯快步过去,帮她拿着,“你怎么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第一次见叶桐嘛,不知道给他买什么,买了点礼物,我猜他应该会喜欢,”薛如意说,“给你没啥好带的,带了几本书,典藏本呢!”
“辛苦了小薛老师。”
“免礼了。”
两人相视而笑,路上薛如意跟她讲在三亚的见闻。
叶绯还奇怪的问说,“你去玩了十几天,怎么就发了两条朋友圈?我还以为你不高兴呢。”
“哪儿呢,”薛如意脸颊红红,说起这个,眼底扬起笑意,“我认识了个人,也不算认识,狭路相逢吧,你猜是谁?”
叶绯本来挺期待的,但是脑海中百转千回,莫名想到那次在度假山庄的时候,是谁说要去三亚来着?
“那个法拉利车主,撞到我的那个,”薛如意小声说,“他人还蛮不错诶。”
赵西政。
一说法拉利车主,叶绯就想到了赵西政。
叶绯跟赵西政并不熟悉,也是出于礼貌加了个微信,只记得有一天赵西政发了个朋友圈定位三亚,说闪现,第二天一早又回了燕京。
对这些人来说,情怀也就是搭飞机去吃个饭,再搭飞机回来打牌打游戏的事儿。
薛如意出生于江南小康世家,家里做点生意,也并不算太大,赵西政是有情义的,但他跟黎羡南不一样,赵西政,她只能用“不是什么好人”去形容。
“谁知道呢。”叶绯只能这么说一句,“别掉进去了。”
她是薛如意的朋友,定是要向着自己的朋友,赵西政是黎羡南的发小,但与她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