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昭仪咬牙切齿,瞪向贵妃:“臣妾貌似无盐?娘娘是否有眼无珠?”
贤妃忙调和道:“好了好了,都是姐妹,何苦一见面就斗嘴呢。”
这时德妃走到了听雨阁前,她惊讶地发现这四人竟然齐聚一堂,她一脚迈进宫门,“好热闹啊,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她扶着步儿慢慢走进来,又对着林绿萼歉意地点头,“近日脾胃不适,太医开了方子给我调养,我待在宫中等太医煎药,等了许久,所以又来晚了。”
“无事,你这病怎么总不见好?”林绿萼本想起来去迎接她,刚站起来脚趾便痛,又坐下对她招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靠椅。
燕语然坐在她身边,淡淡一笑:“秋日天高气爽,身子却不爽利,已在调养了。”她又对着宁充容浅笑,“你和贵妃和好了,本宫也就放心了,大家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宁充容把糖糕放在碟中,“我那儿还种着菊花,菊花温和,改日摘些给娘娘泡茶。”
琪公主站在贤妃身后,露出半张可爱的脸庞,对着燕语然,声音甜甜地喊道:“德妃娘娘。”
德妃淡然笑说:“琪公主又长高了。”
宁离离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燕语然,她一向恬淡自处,只与贵妃多说几句,而琪公主认生,看到德妃时自然流露出的信任之情是不会骗人的,“德妃娘娘似乎与公主很熟络。”
德妃点头,“本宫晚膳后时常在御花园散步,经常碰见贤妃带琪公主在御花园玩耍。琪公主可爱,本宫偶尔也会陪公主玩一会儿。”她说着望向贵妃,“听说你受伤了,可好些了吗?”
“一点小伤,早没事了。”林绿萼转了转脚踝,她不想当着不熟的贤妃、杨昭仪说伤情,其实脚尖的地方还是很疼,“梁美人呢?她怎么没有来。”
德妃听到梁美人,温婉的玉容一下欢喜起来:“她今夜去侍寝了。”
梁美人入宫时被皇上宠幸了几日便抛之脑后,林绿萼一直能感觉到梁美人心中的遗憾,她也为梁美人感到高兴,“她也如愿以偿了,若能一举得子,还不知她会多欢喜呢。”
“听她说寻了一些古方调养身体,更易有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德妃用袖帕遮住樱桃小口,靠着贵妃小声说,“她近日神神秘秘的,我问她,她也不太说。明日得空了,来披香殿一起问问她吧。”
“好。”林绿萼说完,见杨昭仪轻捏座椅的扶手,眼眸下垂,似乎不太喜悦,她赶忙打趣道,“杨昭仪,本宫隐约听说皇上已经三个月不来听雨阁了,是真的吗?”
燕语然轻拍她的手,“绿绿,何苦挖苦昭仪呢。”
杨昭仪忽然抬头盯向林绿萼,眼中带着一点深意,那种严肃的凝视一晃而过,她挑眉巧笑,“别人是五十步笑百步,贵妃娘娘倒好,皇上三年不来摘芳殿,她竟然好意思嘲讽三个月不承宠的人。”
贤妃抱着琪公主,抚摸着她的脊背,“琪儿还在呢,大家说这些做什么,惹小孩子笑话。”
林绿萼想着杨昭仪一闪而过的严肃目光,她似乎有什么想说,但碍于场上人多,不方便透露给自己。她了然地轻轻点头,却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又望向杨昭仪,似乎随时准备出言讥讽。
五人喝了一轮茶,又闲聊了一些宫中宫外的趣事,琪公主犯困了,贤妃便抱着公主向大家告辞。
贵妃几人本是来与公主玩乐,自然也不便多留,离开了听雨阁。
走在听雨阁前,德妃看了一眼宁充容和贵妃,温柔地说:“既然梁美人没来,麻将凑不够人,我也先回去了,睡前还要再服一剂汤药。”
宁离离有意缓和与德妃的关系,便与贵妃告辞,追上德妃,“德妃娘娘,我们也许久没有闲聊了,不如一同回去吧。”
德妃点头浅笑:“甚好,本宫刚好想请教你一些事情,本宫想寻一些教麻将的书,总是寻不到,今日有缘,便问雀神好了。”
林绿萼扶着云水的手站在宫门前,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昏黄的宫灯照在她们的身上,身影在深色的地砖上拉了许长。她想,能这样一直平淡地过活,那也很好。
林绿萼回了摘芳殿,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她见云水站在一旁侍奉她入寝,形单影只的模样触动了她的心肠,“我见你方才看着琪公主,神色温柔。”
云水为她盖上被子,淡然地说:“年幼的女娃,很可爱。”
“你也想为皇上生个孩子吗?”
云水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平淡的面容浮起一丝笑容,“不解娘娘何意。”
林绿萼阖上双眼,“算了,我懂的,日后再说吧。”她正欲睡去,听到殿外焦急的敲门声,檀欣颤抖着轻喊:“娘娘不好了!梁美人被拉去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