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的伤并没有全好,不能久坐,航班上专门安排了病床,全程都是躺回来的,下飞机后又直接被送上了救护车。 回到17号员工公寓楼下的时候已近深夜,好几个队友下楼来接他,一起把他送上楼,然后看看肖冷又看看叶汐,非常默契地及时告辞。 叶汐送走大家后回关好门,跟肖冷说:“我回去拿一下睡衣和浴巾,洗个澡早点睡了。” 她很自然地想留下来陪他,可肖冷紧绷道:“……你回去睡吧,明天见。” “?”叶汐有点意外,不作声地看着他。 肖冷低头,不自在地道:“我……不想让你第一次在我家睡觉的印象是……不太新鲜的味道。” 他的措辞非常委婉。 叶汐脑内翻译了一下就是:我已经一星期没洗澡了,快馊了。 她善解人意地指了指外面的客厅:“我可以睡沙发。” 肖冷语气沉沉:“我也不想让你第一次在我家睡觉的印象是睡沙发。” “肖冷。”叶汐抱臂,不咸不淡地揶揄,“你这样很矫情。” 他并不心虚地点点头:“我知道,但我坚持。” 叶汐无奈:“但我怕你出事。” 讲道理,他可是中了三枪一刀的伤员,而且刚结束手术 六天,当中还发过一场高烧。 这种情况身体素质再好也没办法完全避免意外,叶汐不敢让他自己待着。 两个人为此开展了一场将近十分钟的拉锯战,最后各退一步,达成了一种奇怪的结果——叶汐留下,但叶汐睡床,肖冷睡客厅的沙发。 又五分钟后,叶汐独自坐在两米大床上盖着被子,双目空洞地大吼:“不是……咱俩到底谁是病人啊!!!” 客厅里传来一声清爽的笑声:“晚安,好梦。” 无语啊。 叶汐重重地躺到床上,心情复杂地闭眼睡觉。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拿着员工饭卡去17号食堂买了早餐,在肖冷的那份小米粥里加了糖。 回到家里,肖冷已经自己洗漱过了,还洗了头,半湿的头发乱糟糟地卷翘出几绺,透出一股慵懒惬意。 两个人一起坐下来吃早饭,他吃了口甜滋滋的小米粥,又开始蠢蠢欲动:“咱们食堂卖的那种很小的小蛋糕你看能不能……” “不能。”叶汐不等他说完就无情拒绝了。 “喔。”肖冷低头的时候声音里居然有点哽咽。 叶汐心软了:“下星期你拆线的时候,我给你买一块。” 肖冷:“太好了!” “允许你吃半块。”叶汐加以补充。 肖冷低声:“也行。” 叶汐忍不住地伸手摸了摸他乱糟糟的湿软头发:“乖哦!” “……”他又沉默了。脸颊溢开一缕红晕,看得叶汐很想笑。 . 术后第12天,肖冷去附近的三甲医院拆了线,拆线三天后他终于可以洗澡了。 洗完澡走出浴室,他换了一身灰白菱格的干净睡衣,很舒爽地朝叶汐出手:“抱!” “干嘛!”叶汐一脸好笑地走过去,与他相互一拥,凑在他胸口处深深地吸了口气,“嗯?你喷了香水?” “没有。”他搂着她走向沙发,一本正经,“我这是体香。” 叶汐:“……” 我信你个鬼! 肖冷笑了笑,坐下来就拿手机,闷头说:“明天我们出去玩吧?” 叶汐也是这么想的。 这半个月来不仅是他,连她都快憋死了。现在拆了线,他可以有适当的运动量,她刚刚就在想要不要出去走走。 肖冷在手机上翻着旅游攻略找地方,门铃突然响了。 先是隔壁的门铃,也就是叶汐家,但不等叶汐走到门口,肖冷这边就响起来。 她以为是队友有事找来,也没看猫眼,直接打开门。 出现在门外的却是谢江。 四目相对,叶汐只是一愣,谢江在那一瞬间眼中的情绪却很复杂,好像对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又好像很意外,还有失落、痛苦。 叶汐客气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谢江的低语呢喃,薄唇颤了颤,“所以……姐姐是真的跟那个哥哥在一起了吗?” 这是他在楼下偶然听到的。 两个队员边聊天边往外走,一个吐槽“肖队居然是个恋爱脑,本来怎么看都是个高冷杜宾,一跟叶队在一起就成了大金毛,不仅好说话还卖萌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