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老师他们呢。”
在前引路的隐隔着面罩低语回复:
“炎柱大人身受重伤,虫柱大人昏迷不醒,音柱、前音柱宇髓大人失去双手,请辞离开鬼杀队,主公大人已经应许了。”
“我知道了,老师伤势如何?”
青向倏忽抓紧了手指。
……这是必然的,藏身地暴露后上六仍没有离开歌舞伎町,正说明他们有后手。
“目前已经稳定下来,炎柱大人正在院中同主公大人和其他柱一起等您。”
青向简单应声后接着问:“不过是上弦之六,哪怕老师腿脚不便,有三柱助阵怎么会伤成这样?”
就连上弦之五,半瓶子水的隐柱和霞柱尚且能一战。
“不仅是两只一体的上弦之六,还有上弦之三,名为童磨,使用金色对扇作战,能使用冰与毒的血鬼术。”
青向落地的脚步一顿。
“童磨?”
“是,虫柱大人曾与其有血海深仇,不计代价地试图将之抹杀,然力有不逮,才负伤昏迷了过去。”
隐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闭上了嘴,不再私自透露更多消息了——前花柱胡蝶香奈惠的死因。
“问问蝶屋,一周内能不能、”
青向跨出廊柱的阴影,一瞬亮起的光束令瞳孔散乱瞬刻。
‘不要害怕,我、炼狱先生都会陪在你身边。’
女性轻盈的嗓音犹如蝶翼颤动。
“……罢了,叫胡蝶大人安心养病,十柱仍存七柱,鬼杀队数百剑士从上至下团结一心,必不会令她失望。至于炼狱老师,便和胡蝶大人一同在蝶屋养伤。”
也好,就这么顺势从必死的‘围剿’中幸存。
“是。”
青向现在是隐柱,没人对他的命令提出异议。
“上弦之六呢,是否已被诛杀。”
“是,另外,上弦之六死前有遗物拜托炎柱大人转交与您,您可以在稍后向炎柱大人询问。”
遗物?
距离槅门越来越近,青向收回疑问,只是简单就这一路道了谢:
“谢谢。”
厚重的门扉吱哑打开。
被阻拦的光芒淋漓尽致映射于门后的少年之上,遒劲有力的‘灭’字被烈焰纹的羽织遮挡,翎羽纹路的刀锷藏于他右臂的影下,圆润安静。
“主公大人,隐柱,青向佑康已到。”
单膝跪地的少年恭谦垂首,沉健稳静,恍惚间回到天音第一次看见他的那时,初来乍到的少年穿着身崭新的鬼杀队制服,黑发顺帖,五官精致,和剑士相比更向学生的孩子偷偷向炎柱的方向瞥,偶尔在外人瞧不见的角落发呆。
产屋敷的心情大抵与她一般,扬起的笑容与其说欢迎,不如说见证某物蜕变的歉仄。
“佑康,你长大了。”
“作为鬼杀队隐柱,我尚有许多幼稚和不稳重,感谢您的励言。”
当初那个在九柱见证下大言不惭地脱口说‘近水楼台先斩杀鬼杀队当主’的少年似乎消失不见了。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剑士)啊。”
“是。”
单声应下,青向抬头,正撞进炼狱夸许的肯定笑容中,笑意大抵是‘你做的很棒!’
扫过男人浑身像一朵朵血梅开放的绷带,青向定了定心神,直直走过去,与他并肩相站。
鬼杀队全柱再次齐聚本部,除了昏迷不醒的虫柱,没有人缺席。
“假如真是鬼王那么想要的东西,恐怕上弦会全部出动。至于鬼王,嗤,恐怕没那个胆子出来。”
不,鬼舞辻一定会来。
“上六死亡,下弦、至今没得到有关下弦的情报,以防万一,叫甲乙级剑士与我们一起,负责拖住下弦。”
不需要,下弦已经全军覆没了。
“就像不死川说的一样,鬼王不一定会来,鬼杀队仍要延续,必须留出一部分实力过关的普通剑士。”
“喂喂,别那么悲观啊,五个上弦,喔,听胡蝶说鬼王使唤不动上一——哈、这个废物——一共四只鬼,鬼杀队七个柱,平均一人一只半,应该能撑到白天。”
“……鬼舞辻,为你手下枉死冤魂赎罪的那一天……终于即将到来。”
青向没兴趣听了。
虽然平日总讥讽嘲弄鬼舞辻是个无能庸才,但从某种程度上,对‘怕死’产生共鸣的两人了解对方,了解对方的实力、对方对青色彼岸花(生存)的渴望。
在他眼中,这些将要参加‘围剿’的柱都是已死之人。
那朵青向亲自带来的青色彼岸花就在院子正中,凝聚的光芒投射其上,压得花苞侧头,将舒未舒的叶片缩在茎根,一阵带紫藤花瓣的清风拂过,花苞便像问好一般轻轻点着头。
“呜姆,长得很好喔,茁壮成长地就像佑康一样,健健康康!”
浑身包裹纱布的男人在会议间隙冲青向爽朗的笑,哪怕血迹遍布全身,浓重血腥味足以掩盖紫藤花香,依然不足以削减男人的爽朗笑意分毫。
“假如可以,把我的健康分给您一半、虽然也没多健康。”青向烦躁地咕哝,“腿就算了,现在肺部被冰柱刺穿,要不干脆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