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跟松田警官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辛苦了,维护这个城市的和平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一个女警,竟然跟一个黑方笑着说——维持这个城市的和平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就……怪磕碜的。
川合里野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苏格兰和松田阵平在做笔录?
拉倒吧。
是互通情报吧。
*
自从两年前,萩原殉职之后。
那两个家伙也跟着消失不见,听说诸伏景光还辞去了自己警察的工作……降谷零更是无影无踪的完全不见了踪迹,连伊达班长都找不到他们。
曾经。
警察厅警察学校里面最要好的五个人,忽然没有了三个。
今天再见到的时候,松田阵平坐在靠近门口的方桌前,指尖点着桌面饶有兴致:“伏、见、弘,真是个好名字啊。景(弘)大爷。”
诸伏景光笑笑:“多谢松田警官夸奖,弘(景)这个字的意思是,与光同尘、日月同辉。”
“吼,不赖嘛,是我这种只会拆冰疙瘩的家伙理解不了的。”松田阵平收回了手指,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意思。
想必是被派去执行了什么秘密任务吧。
换掉了自己的名字、换掉了自己的身份,连长野县的哥哥都被瞒着。
往日的回忆。
像是一条流泉,在诸伏景光的血脉中流淌。
但是,所有的话语都被门口来来往往走过的其他人拦住。
曾经诸伏景光也应该是站在这个警视厅内,奔波于抓捕犯人和审讯查案的路上,但是现在却存在于黑与白的夹缝当中。
这家伙居然学会抽烟了。
诸伏警官有些好笑。
看样子,真是变成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了呢。
“以前我上警察学校的时候,带我的那个啰嗦教官曾经说过。命案现场拉上警戒条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市民,止步于此、不可前行……”松田阵平掐掉手里的烟蒂,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在告诉诸伏景光。
不该他问的事情,他也不会过问诸伏景光,让诸伏景光放心。
诸伏景光听懂了,面色不动,故作歉疚的身体微微前倾:“您是觉得我们教育那位家暴男的方式有些逾矩吗?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聪明人的对话。
每一个字眼都是暗示。
尤其是他们这样曾经亲密无间,在警察学校里朝夕相处的同伴。
他们的对话。
不是说给对方听的,而是说给这座警视厅内无处不在的监控、以及外面走廊里络绎不绝的同事们。
松田阵平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摆动:“No、No,我是想委托您这位‘里之子侦探事务所’的侦探助理先生,帮忙协助调查一件事情。你知道的,警察这一行业现在能干到退休的人是越来越少的,要么是受不了这一行的不稳定和不安全早早辞职、要么就是因为太喜欢耍帅而早早的见上帝……”
诸伏景光想到了那位牺牲的同僚,没有说话。
“……所以人手不够,对于警视厅来说就像一日三餐那样重要。”
“明白了,您希望我们事务所帮忙调查什么事呢?”
松田阵平从面前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照片,像一位赌徒站在牌桌上,将照片推开。
“一个半月前,东京塔发生了一件聚众的恶□□件,你知道吗?”
诸伏景光点头:“知道,在新闻播报上看到过。”
“【三亿日元抛洒事件】,我曾于那位嫌疑人交过手,似乎……是为身手极其强悍、敏捷的女性。”松田阵平每说一个字,眼睑跟着眨动一下。
他看到诸伏景光在瞧见那摞照片的时候,露出凝重的神情。
bingo。
就是那个女人,跟在诸伏景光身后的红发女人。
*
那天是这座城市刚刚迎来春天的第一个夜晚。
满空的钞票就像薄雨一样洒落,围观的群众络绎不绝。
川合里野穿着一身黑,帽衫盖住了满头红发,耳朵上还别着一个圆牌耳机。
里面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她随着节奏,一把一把的朝着空中洒落纸币。
旁边的手机,被贝尔摩德和朗姆给打爆到没有电。
在那天。
松田阵平独自一个人爬上了东京塔,准备来个突然袭击解决掉那个闹事的家伙。
当他绕到最顶层的时候。
松田阵平看到了一个像幽灵一样的背影。
她在跟着音乐轻轻哼唱,看起来非常疯狂而又恣意。
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是个女人。
就像是一个天生邪恶的捣蛋鬼,用最不符合常规的行为来让所有人都被她吸引。
那些为了钱聚集在东京塔下面的人群,把她当成了“上帝”,在下面伸出手臂像是等待恩露一样的抢夺着她抛洒的日元。
在这一刻。
这个闹事的家伙会不会觉得自己就像主宰世界的神灵,而那些人类都变成了自己的教徒?
那个害死了萩原的家伙,在